悲剧剧作家,高乃依在拉辛之前,算得上是拉辛的先驱者,不过二人创作悲剧的方向不同,侧重点也并不一样。”谢时予平静道:“文学史上看过,《西欧戏剧史》也了解过一些。”
“我就知道你懂!不过你大概不太清楚我要说些什么,我常常在想,高乃依最后创作的时候为什么会和早期方向走偏,他在最后失败输给了年轻的拉辛这件事情我可以理解,可是——最可惜的是他为什么情感会发生了偏差呢?”季明棠接着他的话开口:“最后创作思路每况愈下,是和他认为情感大于理智有关系么?”
“并不完全是这样。”谢时予垂眸:“我认为拉辛的《费德尔》这部剧作侧重于表现人类的爱欲,但他却能表现的很好。这和是否有情感大于理智的认知无关,纯粹是他自己陷入了一个创作的死胡同。”
他声音平缓:“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可能会更喜欢高乃依前期的戏剧主张,因为我自身认为在生活里,理智需要凌驾于感情之上。古典戏剧都有他一定的缺陷,不过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戏剧是能够完美的,批评家的角度都会理智看待,但作为那个时期的话剧家,我认为《熙德》和《费德尔》都算得上是杰作。”
季明棠似懂非懂。
她轻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理解你的想法,可能我个人和你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认为情感之所以有别于理智,是在于它的不可控,高乃依的确是进入了他自己的死局,但我觉得他后期认为情感在于理智之上并没有问题,就像你说的,问题在于他自己在其他的地方陷入了僵局。”
少女的声音很轻,但谢时予却听得很真切,她接着道:“我始终认为能够被理智左右的感情不是真正的爱情。”
谢时予顿了顿,接着道:“或许吧。”
他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她,但季明棠心里清楚的明白,他并不相信这些。
两个人在关于情感和理智的认知上有着最根本的差距,他现在没反驳她,无论出自于什么心理,其实都没什么意义,分歧依旧存在。
《霍乱时期的爱情》那本书还明晃晃的放在那里。
谢时予知道这本书的故事,也清楚季明棠想说什么,但他却并不能够给出她一个她想要的关于感情的答案。
他们今天关于戏剧的探讨,他已经能够感知到她充沛的情感以及对理性的蔑视,但人类是习惯用理性支配情感的存在,在他的认知中,理性永远要压过所谓的爱欲。
季明棠在探讨《美狄亚》剧本时无疑是认同这一点的,但她同时又主张爱欲不可控时感情大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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