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笑容明媚地挂在嘴边。一整个晚上,从皇亲国戚到武百官都在拼命地奉承他、巴结他,而皇帝周围却显得门庭冷落了。他有些飘飘然,现在不过只是一个冠礼,就可以感受到天下人的崇敬与仰望。三个月后的大婚他既已成家,接下里便是立业,父皇一定会给他更多的自由和权力。至于娶的到底是中书令的女儿还是太师的孙女他倒是不在意。女人嘛,再美不过是锦上之花。倒是欧阳诚和史学良都是朝廷肱骨,无论哪个做了自己的岳父,都可以让自己的储君之位坐的更稳。他眼珠一轮,朝皇帝看去,体味过了万人之上的惬意感,这个位子对他的吸引力也就比过去更大了。
皇帝隐隐感到李正炜的目光朝自己射来,那目光却不似平日里的敬畏小心,而是带着探寻与狂热。探寻是源于自己态度的不明朗,狂热则是对帝位的膜拜。他浑浊的眼里升起一股阴霾,这个太子实在是过分大胆了!
他们两人微妙的神情变化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便起了激烈的反应。一个稳坐皇位二十五年,早已习惯了天下人的仰望,对皇权的贪念也是深入骨髓;一个在诸君之位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生活了二十年,从出生起就被教导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这一生除了皇位,再无可恋。这一次的冠礼,非但没有拉近父子二人的距离,反倒是让他们的嫌隙更深了。
韦一平一个人自斟自饮,手指却因为兴奋颤栗不已。看着自己苦心栽培的李正炜一步步走向权力的巅峰,他的心头也起了熊熊烈火。
而就在此时,一骑白马飞奔而来,从马上翻下一名少年。
殿上众人朝少年的身上看去,但见他穿着浅金色的御林制服,便纷纷退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少年径直走到殿上,俯身在皇帝耳边轻语几句,皇帝一双浑浊的眸子赫然清明,眼睛里流露出肃杀的神情。
少年的面目隐在烛火的阴影里,眸子里的神采却灿若繁星。柳长宁心中大感不妙,从忻毅出现在殿前的那一刻起,她就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可是,怎么会是他?
“砰”地一声,皇帝手里的羊脂玉杯应声而碎。他大喝一声:“太子,你好大的胆子!”
李正炜被眼前的场景震得一愣,他脑中思维纷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