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柳长宁的一腔热情被兜头浇来一盆冷水,她讪讪的,有些下不来台:“两天前,宰相到了韶华殿,同贵妃说起了吴嬷嬷下毒一事。属下虽然愚钝,却也知道这件事绝不简单,王爷还是早做防范的好。”
李正煜斜斜地倚在书架上,姿态甚是慵懒闲适。
刘得远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王爷,若说贵妃要对付的是燕王,王爷不过是做了一回棋子,倒是无伤大雅;若是朱贵妃同燕王同气连枝,这事儿恐怕就复杂了。”
李正煜仍是漫不经心:“孤的这些个庶母兄弟,孤难道还不清楚么?这两拨人绝对走不到一起去。就像太子一案,有些人背后捅了一刀,有些人胸前横插一剑。为了同样的目的,叫他们同仇敌忾并不难,但要共同进退却是万万不能了。”
刘得远仍是担心:“如果他们的目标都是王爷,联手设计王爷也不是不可能啊。”
李正煜的口气里带了微微的不耐:“若是那样,孤也就活不到现在了。你以为朱长贵也是草包么?”
柳长宁安静许久,突然到:“莫不是他们已经知道王爷是装病,借此机会向王爷示威?”
李正煜的神情终于起了变化:“说下去。”
柳长宁将思路逐一理顺,才缓缓说道:“属下一直觉得奇怪,将这条消息透露给属下的不过是个掌灯宫女。为何贵妃娘娘放着那么多的女秀才、女史不挑偏偏就挑了她?又为何她一个小小宫女,竟然可以听到如此机密的谈话,现在想来却是分明了。恐怕他们是做好了套子,等咱们一头钻进去呢。”
李正煜笑得灿烂,一口白牙闪着幽光,连左颊处浅浅地酒窝都露了出来,眼前女孩子说得唾沫横飞,竟然脱口而出便说是“咱们”。那样子僭越,却让他觉得有点……温暖。不过嘴上却仍旧严肃:“说的不错,但还有一样,你却是猜错了。他们这么做不为示威而在示好。”
他负着双手看着柳长宁同刘得远从惊愕到信服,这才说道:“怎么,他们也不送个礼物给孤?”
柳长宁向来自负聪明,在李正煜面前却总是棋差一着。她从袖子里拿出步摇:“自是有的,但王爷自己怕是用不上。”
李正煜口气懒懒的:“倒是贵妃的心爱之物,这么下血本,该不会是给吴王下聘礼吧?”
柳长宁何尝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揶揄,又见他一脸玩味的神色,心中便有些气结,这算什么?难不成在他眼里自己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这时候的柳长宁心中装着怨恨,自然把李正煜的表现归类到“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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