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算不上小心眼,只是这一次我的风头未免出的太过了些,难免触到了朱家的底线。”他的视线落在远处,眼神里尽是不忍之色:“昔日,镇国公也曾无意中触及朱家痛脚,口战之后,便突然传出镇国公里通外国的传言。短短数十天的时间,偌大的镇国公府迅速没落,就只剩下长宁一个血脉。这事,你也是知道的。”
李正炽哑然,他嗫嚅道:“你是说贵妃娘娘要对付你?”
李正煜的嘴上挂着一抹冷笑“或者应该说,她对付完燕王,接下来便会是我。上得了朱家的清单,是不是说明我也成了举足轻重之人了?”
李正炽急道:“三哥!”
李正煜长袖一挥:“想得太多终是徒劳,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能吃什么亏!”他笑吟吟地抚着李正炽的头顶,原来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弟弟竟长得这么高了。他朗声道:“走,皇兄请你喝酒去。”
柳长宁被李正煜出人意表的举动扰乱了心神,她老僧入定般地坐在梅园之中,任由着鹅毛般的大雪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脑海中两种声音激烈地交战着,终究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她摇了摇头,努力想要将李正煜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挤出自己的脑海。眼角的余光里,却瞥到刘长远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
“长宁,大事不妙。”刘得远的声音里都渗出焦虑:“我找不见王爷,便来同你商量”。
柳长宁从没见过刘得远如此紧张的模样,便问道:“什么事?”
刘得远将密书写的纸条交在柳长宁的手中:“暗卫来报,忻将军遇袭之事看来别有隐情。”他见柳长宁一脸的不可思议,又说道:“看起来,有些人是存心不想让王爷好过。忻将军若是战败,王爷便失了左膀右臂。退一万步说,就算忻将军九死一生突围而出,王爷也得为惨重的伤亡负责。”他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只是这设局之人最终还是算漏了一步,王爷初上战场却能运筹帷幄,不但解了泾水之围,还能长驱直入南越王庭,这却是他们大大想不到的。”
柳长宁眉头微颦:“这事事关重大,可有什么证据?”
刘得远道:“暗卫在驿站的马厩里发现了一个竹筒,里头竟是后商的布阵图。这事事关重大,他们不敢伸张,便在驿站周围暗暗布防。后来竟被他们抓到了一个肤色黝黑、高鼻深目的南越人。”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