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冲上难以企及的高空,以最绚烂的姿态绽放,又在最美的时刻消失在苍穹之上。
城下的民众雀跃起来,他们的欢呼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鲜花被纷纷抛上天际,又蜂拥着去争抢城上洒下的铜钱。
李正炽志得意满地瞧着城下的情形,年轻的脸上便带着踌躇满志的笑。如今他的容貌越发成熟了些,若是原来,女人都会对着李正煜犯了花痴,对他却仿佛邻家的弟弟一般。如今女人们见到两兄弟济济一堂的场景,那种喜悦和倾慕已是不相上下了。他细心地替朱若水整了整披风,又将上头用以固定的带子系紧了些。
朱若水娇羞地低了头,明晓得他做这一切不过是给民众们制造出帝后和睦的假象,心中却仍自“砰砰”跳着。她不由得想到前些天,先朝那位已经年过八旬的老太妃对她说过的话,“情”这个东西,总归是腐心蚀骨的毒药,这宫里的女人若是沾了碰了,便是连死期不远了。
李正炽见她一副木然的样子,颇有些辛酸之感。便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浓眉一蹙,便沉声问道:“你是不是病了?”
朱若水感染风寒却是已经有好些天了,她让宫里的御医瞧了,都说是小病,开一剂药便好了。只是这病来势虽然平缓,却是药石罔效。一旬过去了,既不见痊愈,也倒没有太大的恶化。李正炽自月华公主出嫁以后,便再未到过椒房殿。她也不会因为那么点鸡毛蒜皮般的小病就去找他,一来二去,李正炽却是到了如今才晓得她身体抱恙。
她抬起头来,一张脸上挂着笑,被那冲天的火光一照更是艳若芙蕖。她平心静气时,那声音也是极好听的:“臣妾偶感风寒,如今差不多已然大好了,皇上莫要挂怀。”
李正炽明明是松了一口气,可嘴上却是强硬得很:“朕自然不想挂怀,可是接下去的这段时间,皇后要出席的场合却是有许多。若总是这幅病怏怏的模样,又怎么受得起天下人的顶礼膜拜。”
朱若水本是极泼辣的个性,如今这性子却被深宫的生活磨折去了棱角。李正炽这样的口气,若是换做原来的她,必然是要大大地发一顿脾气的,可是如今听了这番冷嘲热讽,也只是浅浅一笑:“皇上不是疑心臣妾是祖父派来皇上身边的一枚棋子?既然如此,臣妾自然是要在每一回露面时都表现得尽善尽美的,又怎会让皇上跟着为难。”
他二人说着话,语气自然是针锋相对,脸上却一直挂着礼貌的笑容,在城下抬头仰望的人看来,那真是举案齐眉、神仙也似的一对璧人。
李正炽见时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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