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酒菜来,我们边吃边聊。”
忻毅愣了半晌,忽而提议道:“在宫中用膳,到底让我觉得哪哪都不大舒服,拘束得很。倒是那时我们一同去过的一家酒楼。做的是家乡崇州的菜肴。”他仿佛在思考自己这番话的可行性:“如今以你们俩的身份,这样抛头露面确实颇有些不合时宜。不过,你们愿不愿意难得破一破规矩。像当年还是皇子时那样轻轻松松地吃一顿饭?”
李正煜尚未答言。李正炽却已经激动了起来:“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这肚子里的蛔虫都已经给憋坏了。每天早上,我都要在群臣们的面前装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在宫中也要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做出半分不合时宜的举动。就像是把一个大活人给套在了小小的铁盒子里,憋得我都快疯了。”他伸手在李正煜油光水滑的鼬鼠皮袄上轻轻抚着:“所以说,真不明白父皇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皇帝的位置直接交给三哥不就得了。从小到大,对于宫廷规矩他从来都不觉得憎恶,对于朝中的生存之道也比我驾轻就熟得多。他若是在那张位子上坐着。必然不会像我这般坐立难安。”
李正煜不知是真是假地呵斥道:“这话你放在心中腹诽一下也便够了,别以为你是皇帝,这宫中人人便都是你的亲信。如今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指不定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便是别人精心培养出来的间谍。”
李正炽却有的是对付他的法子,他拖着他的袖子便要朝殿门外走去。却听得徐长海尖利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李正炽脸上的神情呆了一呆,便道:“这个皇后委实让人头疼得紧,朕要先躲一躲。书柜后是一条暗道,便委屈你们同我一起从暗道中走了。”
等到朱若水穿过重重阻碍,来到殿中时,大殿之内早已没了李正炽三人的踪影。她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声音涩涩的:“公公不是说皇上在殿中会客么,怎么如今室内却是空无一人?”
饶是徐长海见多识广,见到眼前的场景也不由得愣了神:“这不应该啊。方才皇上与楚王殿下、忻将军确实是在殿中会客。老奴一直在殿外守着,须臾不曾离开过。不知为何……为何便都不见了。皇后娘娘莫急,老奴这便差人去寻。”
朱若水一回头,便眼尖地瞧见了有些歪斜的书柜。她的眼神微微一暗,眼睛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本宫着实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要同皇上商量,如今他不知去了何处,但终究还是要回来的,本宫便在此处等着他。”
徐长海晓得她的脾气向来执拗,一旦起了什么念头,越是劝解她便越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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