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下渐渐有了裂痕,用以固定的金属支架也有破碎的趋势。暗影率领的死士便在门后待命,城墙被攻破的刹那,他们便是用血肉之躯筑起的第二道防线。
一个满身是血、伤口处溃烂发黑的商军士兵突然从城墙上滚落下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是第二个、第三个……柳长宁瞪着眼。里头鲜红的血丝显得有些凄厉骇人。没想到她和忻毅千算万算却是算错了一步,杀红了眼的苍梧竟然用了最最恶毒的法子。她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明晓得用了毒。连自己也会被沾染上,却为了达成目的,将无数的性命视作无物。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前襟,视线越来越模糊,思绪越来越混乱。她明明看见攻城的胡军士兵已经所剩无几,更不能让自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败下阵来。
天空中忽而传出破空之声。一支支黑色的箭毫无间隙停顿地摄入胡军士兵之中。那些士兵也遭受到了毒气熏染,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因而在箭雨之下毫无反抗之力,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苍梧的唇边带着一条长长的、怵目惊心的血迹,他睁着眼,用不可置信的口气发出最后的声音:“连珠箭,这……这怎么可能?看来真是天要亡我!”
柳长宁恍惚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骑着白马朝她飞奔而来,那场景与她临死时所见的分毫不差?难道,她又要死了不成?
—尾声—
柳长宁望着眼前漆黑的药汁皱了皱眉,她愤愤地说道:“你明晓得我就算是喝了药也不会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病,而是天意反噬。”
一只手从她面前将药碗端了去,面前的人眼皮也不眨地喝了满满一口药汤,又将剩下的药又放回到她的手上:“唔,这药也不是很苦。我陪你一起喝了,你会不会好受一些?”
这样温柔的口气,柳长宁有些开心,如今她真的过得挺不错。半年前,胡国的大军在她和忻毅的指挥下全军覆灭,难得他们没有乘胜出击,而是给特提留了一个反悔思过的机会。等到她在漫长的昏睡中醒来时,朱长贵也已经伏法。李正炽下令抄了朱府的财物,又将参与阴谋的男子流放边关,但是其他人却在这巨大的变故中活了下来。朱若水被废去了后位,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