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棍伤几乎碎了骨,若不好生将养,很可能会成为废人。
崔氏觉得自己对皇上的情意也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所以怨恨伤心要比思念爱慕来得多,若果是真正情意深刻而坚定,是不会轻易被仇恨怨念所遮盖的,她更明白,宫中从不需要这样的情意的,这样的情意即便有,也经不起风吹雨打,种种阴谋诡计,总是消散不去的。若果劳心费力去维系这样的情意,如何能长久?反而让自己一次次的失望,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崔氏悄然转变了对皇上的倾心爱慕,她觉得目前最主要的是要设法保住儿子李偲的太子之位。唯有儿子将来当了皇帝,自己才有永久的富贵,做皇太后才不用看他人的脸色过日子。她很少这样冷静下来思考过事情,多年的禁宫生活,尔虞我诈的阴谋权术,伴君如伴虎的胆怯担忧。她真的成熟了,再也不把心里的怨恨宣之于口,伴在皇上身边,唯其媚术讨皇上欢欣,种种委屈与不满埋在内心,帝王的女人其实与玩物没什么区别。今天得宠,高高在上,明天就可能一无所有,被废后打入冷宫,难见天日,甚至被杀。
崔妃想,一旦李适凯旋归来,以李适在群臣心中的地位,加之偲儿一次次惹皇上生气,改立太子是很可能的。不,我不能让儿子即将拥有的天下再落入其它皇子之手,为了富贵长久,必须要想个办法。
这天深夜,晚风刮在脸上,偶尔有一丝舒爽,然而更多的感觉是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毛骨悚然,从心里萌生出凄然凉沁的异样情愫。
东宫前书房里,没有一个近身之人,只有崔妃与李偲母子,东宫副统领崔勤,他是崔氏叔伯兄弟,工部尚书陈晓东,是崔氏的姐夫,现任九门提督。
书房里的灯光微弱暗淡,时明时灭,向来做见不得人的事者,都不喜(…提供下载)欢光线太强,这是人的特殊心理,好像在亮如白昼的地方密谋反叛会被人听到。
崔妃的一双明眸幽怨的望了望儿子:“偲儿,你为什么就不肯认真表现?而要一次次惹皇上生气?你就不怕皇上动了换太子的心思?”
“不会,父皇已经说过要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开始,天天上朝,努力学习文武艺,听从父皇安排,这太子的地位就安稳了。”李偲当然了解自己的父皇,绝不是反复无常的人,既然同意我继续当太子,就不会另立他人。
崔勤急忙驳斥:“殿下千万不要太相信父子之情,自古有云,伴君如伴虎,帝王的性格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