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着带着叶真那封情书去见其舅沧州路总管宁宝珍的重任,因此没有与众人同行,自己换了青衣小帽,带了小厮清明进城去了。
见到宁宝珍之后,孙诗雨长长一揖,先表明了身份,向宁宝珍问了好,然后便笑眯眯拿出了叶真那封信,道:“孙某一向负责处理尚府内外书信,昨日不知何方宵小,假借令甥之名,往我家大人府中递了一封信,孙某颇为忧心,便瞒着我家大人先来向大人您知会一声……”
宁宝珍颇为疼爱自己的外甥叶真,闻言忙接过书信,展开看了,当时脸就变了——这的确是叶真写的,而且是写给节度使尚佳的夫人的情书!
他强忍着怒火,含羞带愧地给孙诗雨施了个礼,倒是没把话说破。
自从书信送出,叶真便开始了颇受煎熬的等待,饭吃不下,觉睡不好,时时呆在内书房里等待回音,心中则惴惴不安:她会不会见我?
一时想到李栀栀也许理都不会理他,他这封信会像先前的那些信一样从此石沉大海,叶真便不由唉声叹气临窗叹息。
一时又想到也许李栀栀被他的诚心打动,派人送回信给他,从此他们鸿雁往来,然后约了私奔,过上幸福美满的人生,叶真又面带微笑无限欢喜。
正在煎熬间,守在内书房外面的大庆急急道:“公子,舅老爷来了!”宁宝珍到沧州莅任,因总管衙门还未修好,他暂时借助在姐夫叶明怀府中。
接着便是小喜的惊叫:“公子,舅老爷来得好不尴尬!”气势汹汹捋袖而来,身边随从都拿着木棍,舅老爷这次过来,怕不是好来啊!
叶真不怕他爹,也不怕他娘,平生最怕的便是这个亲娘舅——他虽是结巴,却最善吵架,他爹娘都吵不过他;唯有舅舅,从来不和他吵,舅舅都是直接殴打的!
听了小喜的话,叶真来不及多想,直接钻到了内书房的床底下。
宁宝珍带着人冲了进来,看都不必看,便吩咐随从:“拿根竹竿把这小孽障给捅出来!”对付叶真,他可是富有经验。
叶真很快便被舅舅的亲随用竹竿给捅了出来,灰头土脸地跪在了地上:“舅……舅舅,无……无缘无……无故,干……干嘛揍……揍我?”
见叶真还死鸭子嘴硬,宁宝珍也不多说,直接开打。
一刻钟后,随从们都退了下去,内书房内只剩下宁宝珍和叶真。
宁宝珍面如严霜坐在圈椅中。
叶真鼻青脸肿跪在地上,抽噎着道:“舅……舅舅,我……我再……再也不……不敢骚……骚扰尚……尚夫人了……”
看着自己这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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