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可他也听进去一些。待那仆从一退下,赵明敬挑眉看他:
“又祸害人家姑娘了?你还想借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到何时?”
“什么叫祸害?”
齐昭南也随手捻颗葡萄送入嘴里,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明敬倒来气:“你搅得人姑娘宫也入不成了,生意也黄了,人回去怎么跟她那如狼似虎的大伯交代这还不算祸害?你如今皆得偿所愿,你便罢手吧,成日里借着我的名头干坏事,多少也损我的阴德。”
见他不为所动,仍旧拈葡萄吃的模样,也只得压着脾气再劝:
“是,陆茂松那老狐狸的确脸皮厚,又想把他的庶女许给你父亲做填房,又想把自家的侄女送到皇帝身边。外人看着他这是脚踩两只船,既想投靠新帝,又不愿弃了旧党这块贞节牌坊。可我倒觉得,这两年你继父和二弟待新皇的态度,倒是越发暧昧迷离了。陆茂松那老货怕是打定主意跟定了皇帝。着实可恨!可关人姑娘何事?她也是无奈才给陆茂松打了下手,你何必要作践人家?”
说起来,皇帝朱承梓登基已经三载,原本先帝驾崩后又无子嗣,由太皇太后和一干老臣做主,想着从宗室子弟里挑个最是听话的。
可哪知看走了眼,新帝刚登登基没几日,便坚持要称自己的生父为皇考,而非皇伯考。这两年更是公然和太皇太后以及一干老臣对上,两边打的如火如荼。
如今朝堂上已是波涛汹涌,也就有了新党和旧党一说。投靠新帝的为新党,唯太皇太后马首是瞻的为旧党。这新党旧党之争,已搅的朝堂暗流汹涌,故而有此一说。
“谁说我要糟践她了?”
齐昭南却懒得与他掰扯这些,见仆役已将两人的宝马牵过来,起了身朝那马儿走去,一个翻身便矫然跃上了马。
赵明敬也随之翻身而上,仍穷追不舍,只吵的齐昭南座下的红毛鬃马都无奈的打了个响鼻。
齐昭南摸了摸它的鬃毛,将马安抚了下来。被他缠的无法,只撂下一句:
“你且备好贺礼,等着来喝我喜酒吧!”
说完,夹紧马腹一扬鞭,红鬃宝马便扬蹄而去。这一句听得赵明敬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也扬鞭追了上去,朗声大笑道:
“你且说明白,可是栽在那女人身上了?”
西边的日头渐渐下沉,染的山间火红一片。
此处别苑毗邻山丘,细草如丝,蔓上整座整座的山野,是最好的跑马场。
青山之间,只见两人一左一右,一人墨色骑装,一人宝蓝色长袍,皆坐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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