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夫人有些交情,她这才得以进入书院查探情况。
马车停在毓灵书院门口,陆令晚将手中林夫人的亲笔书信交给护卫们查验,她与木香二人这才被放了进去。
待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又是一辆挂着香球的华贵马车停下来。京兆尹林嗣源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如今二十有二,面庞生的端正清雅。大约因着常坐公堂的缘故,眉宇习惯性地微蹙着,自有一股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度,当真是一派肃然正气。
陆令晚一路往学堂内走去,两旁皆是蓊郁参天的松柏。
远远望去,其间房屋皆修的规整雅致,黑瓦白墙,迈步其中,便让人不自觉生出敬畏之心。
待走近,便听见那学堂中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正是一群六七岁的孩童整齐诵读着大学里的一章: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善……”
那清脆整齐的童声韵调,读得朗朗上口,尾音清正。
陆令晚走着走着,便觉陶醉于其中,不禁也起了向往之心。
此时学堂的屋舍内有一扇窗正半支着,陆令晚走到窗旁往里悄悄看去,但见彦儿端正的坐在书桌后,嘴上虽也跟随着众人朗朗读着,可眉宇间似有抹不开的忧色,人也有些心不在焉。
见此情形,陆令晚原本已经松缓的眉头又渐渐蹙了起来。
她站在屋外将这一堂课听了下来,只觉得那讲课的夫子有理有节,课讲得也生动活泼,而彦儿一节课似都有些神思不属,她想来想去也不得缘由。
直到一堂课毕,众学子得了空闲,纷纷跑出来玩耍,三两人聚在一起或谈笑,或闲谈,或玩闹,或吃些小厮送来的零嘴儿点心。
陆令晚四处找了找,这才见垂头丧气的彦哥儿从学堂的门里走出来。眼眶似有些红,一路低着头往西边的花园去了,陆令晚赶忙悄悄跟了上去。
***
“你整天哭丧着脸给谁看呢!我要你做的文章呢!”
陆令晚刚一走进便听到这句,停了步子细看去,只见一个脸蛋儿有些肥圆的富家小公子叉着腰,冲着彦哥儿喊道。
他身后还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瞧着阵仗很是吓人。
彦哥儿似有些畏缩嗫嚅道:
“夫子说了,诚乃人之根本。你想拿我的文章谎称是你所做,交上去应付夫子,此实非君子所为。恕……恕我不能从命。”
那小胖墩儿一听他竟然还敢反抗,一气之下抬脚便要踹过去。
好在陆令晚此时已距离两人不远,赶忙跑上前将彦哥儿护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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