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往后倾了倾,显出几分乖张和慵懒来:
“是,或者更确切的说,她来找你也是我搞的鬼。”
陆令晚苦笑:
“就只为了将我引出来?那世子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齐昭南翘起了二郎腿:
“也不尽然。你和齐曜北合起伙来算计我,我总要也礼尚往来一回吧。阿晚不妨猜一猜,你那可怜的妹妹如今在谁的床上?这两人如今又都轮到哪一步了?”
陆令晚扶着车壁的手一松,瘫坐了下来。
她后知后觉地掀开侧壁的车帘往外看。马车外大雨滂沱,车轮驶进积水里,溅得水花四溅。虽然不知道马车是要驶向哪儿,但看得出来四周的房屋越来越低矮荒芜。
她一笑,人到了绝境里,反倒冷静了下来:
“那么世子是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齐昭南看了眼陆令晚,雨丝漫进来,染上她盘起的发丝间。因着几番跌倒,鬓上的珠钗有些乱了,显出几分狼狈来。然而她依旧那般抿着唇看着自己,黑曜石般的双眸里没有泪水,方才那一闪而逝的惊惶也已消失殆尽了,那里面有的只有对他的痛恨和不甘。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肯向自己低头。
齐昭南突然就生了恶念,一句话都不肯说了。想起这些日子她瞒着自己做下的好事,即便狠不下心来真对她如何,让她尝尝那心悬在半空里的滋味儿。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突然原本一直疾驰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而马车行得太快,整个车厢往前倾去,齐昭南本能的伸臂将陆令晚护在怀里,自己的头就砰的一声撞在了车壁上,他按着额角,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马车已停了下来。
他正欲朝外头驾车的马夫出气,此时车外却传来马夫告罪的声音:
“世子爷有个车轮松脱了,属下马上找人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