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涌动的暗火。养了两个月,身上jsg的伤早就养好了,却好像此事又隐隐疼在里面,他尽力冷厉着声音,怕她看出自己的心软:
“这个取决于你。阿晚,你还有回头路。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私放印子钱一事,经查明侯府有刁奴作祟,你因一时失察的缘故,羞愧难当,自请下堂,日后你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日子久了,不会有人记得这段过往,也不会有人记得陆令晚这个名字。至于第二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陆令晚的答案却已经出来了。她闭上眼笑:
“我选第二个。”
她斩钉截铁的果断,没有丝毫的犹疑。
齐昭南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因被她的反骨惹了多次,并没有愤怒,只平静地将第二个选择与她完完整整地讲出来:
“第二个么,宫正司会给你一个我想要的罪名,你依旧是被休弃,声名狼藉。陆家不会救你,侯府依不会荫庇你。独木难支,逐水飘零,就也只能任由我予取予求。”
齐昭南觉得但凡以她的聪慧,该知道如何选。
陆令晚已经答过他一次,不想答他第二次。
她只问他:
“你是什么时候将石青收为己用的?又用的什么手段让她背叛我?”
“她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
齐昭南答得很干脆,陆令晚听明白了。从没有背叛过,那么便是石青一开始就是他的人。
他和陆家是对头,一开始就安排几个细作进来……或是因着别的,她也没有心思去细想。
“时间还久,阿晚,你好好想想。”
他的语气像是个语重心长的长者。
门开了又合上,齐昭南走了出去。然而皇帝朱承梓却推开了两间屋舍的暗门走了进来,陆令晚忙安静俯跪行礼,他来此地定是掩人耳目的,她不敢称陛下。
“起吧。”
陆令晚站起了身,大约是因着起得有些急了,或是这几日在屋里憋的太久,脚上一个踉跄,一晃神,手腕却被人扶住。
她抬眼,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缩了缩腕子。
朱承梓察觉出她的抗拒,将手背到身后,语气很轻:
“他唯有一句说的对,你是可以回头的。”
他也知这是句不合时宜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他此次一个诬陷嫡母的名头逃不了,等这次事了,执念断了,便放下吧。”
陆令晚交给他的那本账册,他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如今只需要等待时机。他有了几分把握,便不想,也不愿意看到她一个女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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