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图部落的客舍相比起祖庭那种一个部落一间石屋的形式而言,更像是旧世界的酒店、客栈。
宽阔的石屋被分隔出许多个小房间,房间里简单地用木板和石头搭了个床,床上头铺着掉毛的皮子,并不柔软,也难见温馨。
客舍的主人给每一间屋子都分了一小段油脂充沛的树枝,点燃了便可当做灯用。
“燕,你今天也不进来睡吗?”
树枝上的火光一闪一闪。
燕遥知倚在窗框上,懒懒散散地耷拉着一条腿,另一条腿不太雅观地曲着,兜帽底下露出尖瘦苍白的下巴,原本同样是毫无血色的双唇今天却染着一层淡淡的红:“不。”
身在外地,燕遥知不好像从前一样脱了上衣,跑到人家屋顶上晒月亮。
他这一路跋涉过来,日日打怪不说,还早中晚都对着若木这么一个优质血库,只能看,不能啃,连月光都被黑林的巨木完全遮蔽晒不到......腹中的饥饿与其说是一种折磨,不如说,它早已变成习惯。
渡过的时间太长的话就很容易这样。
饥饿也好,孤寂也罢,统统都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燕遥知吮去挂在指尖的一滴兽血,困倦疲惫的面容上深深嵌下的两颗猩红眼珠散发诡谲的光,而月光照射在兜帽上,阴影将他的脸分明地划开了两截:“你们休息吧。”
小屋里的床只有一张,但好歹够大,若木和扶翼一个缩在床头,一个缩在床尾,长弓放在中间,互不干涉。
燕遥知坐在窗框上,伸出手将已经燃烧至末端的树枝按熄。
集市上的人声与灯光都逐渐消失。
燕遥知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耳朵里传来隐秘潜行的窸窣声。
他偏偏头,伸手勾着石块,轻巧地翻上了屋顶。
此时的夜已经很深了,但月光依旧十分明亮。
在明亮的月光底下,一小队人马正擦着石屋的墙脚俯身慢慢走着。
他们的打扮与寻常的部落民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在头发上统一扎了某种动物晒干了,变得弯曲的尾巴。
燕遥知站在客舍屋顶,无声地注视着这群人。
“确定是在这里吗?”
那些人已经尽力压低自己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蚊虫的嗡鸣一样,但还是很清晰地落进燕遥知的耳里,将他们的谋划听得一清二楚。
“大巫说了,是这里没错。”
大巫?
这个词对燕遥知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旧世界里的各种巫女女巫或者某阿瓦达啃大瓜自不必多说,新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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