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待会去罗米吃饭吧,”石云雅提议道,“他们家的牛排汉堡做的很好吃。”
“好好,那我现在就订座位,”喻瀚洋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你俩要吃什么尽管点。”
“我牛肉过敏。”我放下喝了一半的苹果醋。
喻舟晚看了看喻瀚洋,又看了看我,“我晚上回学校,就不去吃了,”她说,“可意马上也要开学了,我顺路带她去转转,熟悉一下附近的路线。”
不管喻舟晚是真心想帮忙的还是为了故意拉拢我找借口,总之我很感激她,把在场三个人从尴尬的局面里解脱出来,我甚至感觉石云雅挽着喻瀚洋的胳膊出门时狠狠地松了口气。
我冷笑一声,喻瀚洋还是老样子,安排所有事情的时候满脑子只有主观臆断,总觉得事情会朝着他计划的方向发展。
他私下里试探过我的态度,我表现得像个迫切需要父爱需要家庭避风港的小女孩,估计也问过石云雅的意见,他便想当然地以为我们可以靠一顿晚饭互相敞开心扉彼此接纳。
那喻舟晚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穿上鞋跟着这位名义上的姐姐一起出门。
石云雅算是个千金,还是留美海归,喻舟晚从小跟着妈妈生活,礼貌与优雅似乎就是她一举一动的代名词,属于是那种无可挑剔的完美女孩,更何况她挑着父母相貌的优点长,相貌一等一的精致。
我抿着嘴小小地啧了一声,要不是隔着上一辈的狗血三角恋,我或许也不会那么讨厌她。
谁会讨厌一个从内到外都完美无暇的人呢?
只有我会。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没办法正眼看她。
我没有办法熟视无睹地看着和我留着一半相同的血的女孩享受家庭圆满,而我还得给没人关心的亲娘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