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去她又觉得某些话压抑久了实在不妥,王秀兰回过头,看见乔予笙枕在床头正用一双透彻的眸子看她。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王秀兰最害怕的,就是予笙问起她眼睛的事。
每一次,她都闭口不言。
王秀兰知道,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纸包不住火的。
况且,予笙嫁的人还和这件事有着最直接的牵连。
她不由叹了口气,灯光拉长了王秀兰本就消瘦的背影,“予笙啊。”
乔予笙默默注视她,“恩?”
“姥姥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乔予笙竖起耳朵,“好。”
王秀兰杵在原地,身后是一面厚重的帘幕,长及曳地,衬在她周围,将老人的身型显得更加渺小。
她说,“过去的事,不管发生了什么,它已经过去了,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抓住现在的幸福,好好活在当下,往事不堪回首,再去追究结果,没有任何意义。”
乔予笙静静听着。
王秀兰挽起笑容,“予笙,姥姥这辈子为你做过的任何事,从未后悔过,哪怕老天爷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那样选择。”
她突然说出这些,乔予笙听不懂。
“姥姥,你想表达什么?”
王秀兰抽回目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姥姥只希望,到时候你能释怀和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