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上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威胁你?纪忱晓得么?”
池渊低头缄口不语,却也没离开。
周围的客人与妓子来来回回,并未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还道他们俩在这儿演什么别离的戏码,毕竟是人都有点小癖好,不奇怪。
池渊不说,霍酒词也不打算强逼,低声道:“不说便算了,这儿人多,你小心点,若是被人认出来,夫人定会将你赶出侯府。好自为之吧。”
说完,霍酒词转身要走。
“少夫人。”池渊喊住她,为难道:“我父亲得了怪病,需得大量钱治,侯府给的月钱是高,可在我父亲面前根本不够看,不瞒少夫人,我已问公子借了五次钱,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可以借你。”霍酒词脱口,“你要多少?”
没想对方这么痛快,池渊目瞪口呆,他摇摇头,“多谢少夫人的好意,池渊会自己想办法。”
霍酒词不解,直白道:“为何又不借了?你同我说实话,难道没存向我借钱的念头?”
“……”池渊哑口,青涩的面上红成一片。
两人陷入沉默。
霍酒词想,自己倒是记得些姑姑教过的东西,说不准能治一治池渊父亲的病,“你父亲得的什么怪病,或许,我能治,我是说或许。”
“当真?”池渊双眼一亮。
“嗯。”站得久了,霍酒词开始频频两侧瞧,好在他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没人管他们俩,“走吧,这里人太乱。”
“可……”池渊视线乱飘逸,舍不得钱,所以拿不定主意。“我今晚还是要待的。”顿了顿,他看向霍酒词,奇怪道:“少夫人,您来寻欢楼做什么?”
没想他会问起这个,霍酒词咳嗽一声,别扭道:“来见见世面。”她又觉面上挂不住,不悦道:“与你无关,我先走了。”
语毕,她像是逃难似的,疾步离去。
池渊不放心霍酒词,急忙跟了上去。
霍酒词一路前行去找等着她小倌,路过一处时不由停了下来。
二楼有间大雅间,门前围着一大群人,闹哄哄的。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白绒布,里头的灯盏桌椅也不是常用的颜色,反而是红色,艳丽的红色。通常来说,人在办丧事时会用到大片的白,在办喜事时用到大量的红。
两相结合,大喜大悲,叫人毛骨悚然。
屋内正中摆着一张又大又圆的床榻,床榻边跪着一圈妓子,每人都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此刻,一个年轻男人侧躺在床榻上头,发冠整齐,着一身单薄的素白中衣,衣带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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