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角停了停,小心将被子掀得更开,又担心他着凉不敢掀得太高,俯身凝神细看着他手背的状况,但光线实在有些暗,她凝起眉,身体越俯越低,鼻息间他的温度也越来越强烈。就在她酸着胳膊即将成功之时,一道熟悉的声线突然暗哑响起:
“徐质初,你在干什么?”
***
徐质初举着被子僵住,目光定在他渗出了血的手背上。她的鼻尖离他的手不到一掌的距离,他的手搭在腹部,指尖再往下一点就是——
氛围有片瞬死寂。
她猛地扔了被子坐得端端正正,耳后隐隐烧了起来。床上的人静静盯着她的脸看,那清明目光无异于凌迟,她微启了启唇,强作镇定:“我看看你的针孔还有没有流血。”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脸色很淡,叫人永远辨不出他是戏谑还是训话:“你自己听这个理由觉不觉得荒谬?”
“不觉得。”她坚持披住平静伪装,生硬岔开话题,“你感觉好点儿了吗?”
“不觉得。”他气定神闲模仿着她的腔调,淡淡道,“一睁开眼发现有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要害部位,我好得了吗?”
“……”面前人的俏脸又粉又僵,憋了半天,才别开脸闷声反驳,“我没有。”
一早醒来就有猫逗的感觉神清气爽,徐经野从她脸上收起视线,眸底淌过一瞬轻不可闻笑意。他抬起来左手看了看,手背上的胶布果然渗了点血出来,针孔旁也泛青肿了起来。
他用另一只手压了一会儿,扯下来胶布扔到一旁,瞥她一眼,淡声质问:“你怎么拔的针?不会是因为看得太专心,药打没了也没注意到吧?”
徐质初站起身,心虚维持着镇静:“我只是动作不太娴熟。你先休息吧,我去收拾行李了。”
“等一下。”身后的人低声叫住她,“晚上跟我去参加宴会,结束后一起回北京。”
她停住脚步回头,不假思索拒绝:“我就不参加了吧。”
那个宴会算是这场仪式的后续,会邀请多方的合作方跟媒体参与。她不擅长这种社交场,况且今天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她不想再浪费精力面对觥筹交错,更不想再继续面对他——可面前的人显jsg然不这么想。
“我生病了,喝不了酒。”徐经野淡淡瞟她一眼,“你上午刚替我剪了彩,正好下午再替我挡酒。”
徐质初一怔,慎重摇头:“我的酒量恐怕胜任不了。”
他淡声宽解:“象征性的喝两杯就够了。这只是个社交性质的晚宴,又不是真正谈生意的酒局。”
她踌躇思索着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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