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回头去看,一位工作人员推着三层的蛋糕走上台,刚刚那个白裙子的小女孩儿捧着比她还高的一大束红色玫瑰走在前面,优雅又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一旁主持人的声调浮夸高亢,徐质初怔然望着蛋糕上一袭黑裙坐在月亮上的翻糖小人儿,半天才听明白这竟然是她自己的生日。
她莫名其妙被推到舞台中央,蹲下|身接过小姑娘的花,余光瞟到台下面无表情鼓掌的人时,她忽然意识到,这才是徐经野同意她今天出席这场活动的真实用意。
周垣安静望着台上抱着花低下脸许愿的人,那张白皙的清冷脸颊在深红色花瓣的衬托下形成绝妙的反差,淡笑起来时美得刺目又残忍。
他知道,退婚的事情不怪她。她寄人篱下身不由己,拧不过家里的决定,可真正令他失望的是在他坚持争取和挽回的时候,他感受不到来自于她的任何意愿。
他不停说服自己她一定有苦衷,她一定是承受着家里的巨大压力才不能给他反馈。他坚信他们一起走过的两年时间不是虚假,他们决定的婚姻也并不是出于联姻目的,可是这接连的现实令他无比动摇和茫然。
住院时他曾偷偷出去找过徐锦山,对方的脸色客气惋惜,但对这门婚事的反对态度坚决。他恳切请求再给他一次机会,对方静默许久,也像是有所动容,但最终仍是委婉请他先回医院,身体要紧。
从徐家出来后他独自在车上坐了很久,最后去了徐氏大楼。
徐经野的助理礼貌将他请进了休息室,并请他稍作等待。十来分钟后,徐经野结束会议出来,望见他时的语气一贯淡漠与倨傲:“你刚去过我家?”
“是。”
“如果你找我也是一样的事,就不用开口了。”徐经野走进来,先一步截断了他还在酝酿的话,“如果你是来叙旧的——”
他走到架子前慢条斯理挑了瓶酒,扭头淡声问:“可以吗?”
周垣无声看着面前的人,他似乎把沉默当作默认,拿了两支杯子走过来,一边拔开酒塞,一边漫不经意问:“多久出院?”
他接过酒杯,放在手里握着,低声回:“一周。”
沙发另一端的人点头,不允许他说出口,自己却又主动提起:“苑苑去度假村了,也差不多要一周才回来。”
周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
他望过来一眼,静了片刻,淡淡道:“质初。”
周垣怔了怔,瞬间了然面前人的深意,可对方却似乎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喝了口酒,不紧不慢宽慰:“她童年时的经历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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