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为自己解释:“先生,这是最近的公寓没错啊,您今早刚来过呢,就在早上七点十三分,停留了二十——”
徐经野:“…………”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徐经野沉着脸把人撵下了车,自己烦躁揉了半天脑袋,推开门踏下了车。
他靠着车门站稳,抬头数到她的房间。窗户里的光亮幽暗,他安静看了许久,拿出来手机。
屏幕上未编辑完的半条消息仍孤零零地在对框里闪烁着,他横下心拨出了惦念几天的名字,原本是想赌气问她有没有冷静好,但在她肯接起电话的一瞬他又瞬间心软,毫无原则放低了声音:“苑苑。”
电话那头静了数秒,敏锐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你喝酒了?”
“嗯,头疼。”他抬起脸,定定望着她的窗台,“想喝蜂蜜水。”
她默了瞬,清淡声音疏离:“在厨房架子第二层,你自己弄吧。”
他也静了少顷,直白切入主题:“我想见你。”
回应他的是仿佛没有尽头的沉默。他继续说:“我在你楼下,我们聊聊。”
“你回去吧。很晚了,我要睡了。”
这一次她拒绝得干脆,擅自撂下一句晚安就挂断了电话,甚至连带着闭了那盏昏暗的灯,不给他留一点念想。
徐经野举着手机,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许久,最后无声放下手臂,脸色在昏暗夜幕里晦暗不清。
房间里的人也没能比他洒脱,关了灯后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很久,最终憋不住露出来半张脸,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再打电话来,也没有发来消息,这个认知令她松了口气,也隐约有些失落。她裹紧被子翻了个身,默声数羊自我催眠,可越是强迫自己专心大脑就越是断线,一百只羊她反反复复数了五次,最后连羊都生气全都扭着屁股跑了,她把脸狠狠埋进枕头里,烦躁蹬了几脚被子。
烦死了,她想。早不聊晚不聊非要在她快睡觉的时候来聊,这不是存心要让她失眠吗?他喝多了大半夜睡不着就来烦她,清醒的时候怎么不来?他就是因为不清醒才来找她的是吧?
徐质初心烦缩回被子里,烦他,更烦自己。
她调整了几天好不容易能让自己平静面对他,结果因为他一通电话就翻来覆去失眠。她在床上闭着眼睛煎熬躺了很久,越睡不着脑袋越是胀痛,最后她实在扛不住,爬起来拿起手机,已经是后半夜两点钟了。
她一口气喝光了床头杯子里的水,磨磨蹭蹭下床去厨房又烧了一壶。等水烧开的时候,她靠在柜子上心不在焉瞟向窗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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