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
打破安静的是苏尘儿。她望向白渊,若有所思地追问道:“那关于她是否杀了鬼判使者一事呢?她那时是如何解释的?”
“就在昨日,我将落奎唤了来。落奎见到她时,十分激动,一口咬定当晚就是她杀的人。”说着,白渊冷凝的视线瞟过天逸,冻得他浑身一寒,白渊已经又道,“她自是不承认,只说当晚收拾完第二日出发要准备的东西后就歇下了。杀人之事,一概不知。”
天逸怕苏尘儿误会,忍着白渊冰冷的视线,紧了紧拢在衣袖里的双手,眼底踟蹰,似是不知该不该说。然而如今情形,又不好再瞒,只好咬牙道:“诸位不知,并非我们袒护紫衫,而是她的历经比较特殊,我们才不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来。她与寻常人不一样。她……自幼生长在坟墓里。”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坟墓里么……”苏尘儿垂下的眸光淡淡。
“嗯。”天逸索性一股脑儿道,“紫衫的娘是个寡妇,彼时九月怀胎,眼看着就要生下孩子来,却被一地痞所看中,欲□于她。她娘抗而不从,结果被男子生生掐得背过气去。地痞以为害了人命,落荒而逃。后被村人瞧见她的尸首,念她心善,敛财葬她。村人愚钝,只道她呼吸已无,却不知心脉未断。就在棺材里,回过气来的她被疼痛惊醒,在棺材里诞下一女,正是紫衫。”天逸叹了口气,“所幸棺材入土并未太久,土是新土,尚算松软,掩得也并不厚。许是埋土的人偷了些懒,棺材埋得也不深,倒让母女两人捡回了一条命。她因害怕地痞并未回村,平日只抱着孩子去隔壁镇上乞讨饱腹,夜晚便回到坟地。只是紫衫的娘因生紫衫时脏污未清染了病,在她五岁的时候终于熬不住,去世了。之后不知怎的,有人途径坟地时被年幼的紫衫吓到,竟有闹鬼的传闻传出来。镇上村民不明真相,唤来一个道士,将紫衫当鬼女抓了起来。本欲纵火烧了,幸得前任楼主,也就是灵岚的姐姐,正巧撞见救了下来,才免了祸端。”说到这,天逸扫视了一遍众人,缓缓摇了摇头道,“因此,说紫衫是刺影楼之人,我们才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她八岁就入了嗜血楼,踏出海域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怎么会是刺影楼的人呢?”
待天逸话语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静默。
“咳咳……”一阵咳嗽声忽然响起,随即有沙哑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你们在说……谁是刺影楼的?”
“灵岚!”率先回过神来的是白渊。她听到话语的一刹那猛的转头望向床榻,果然见床上女子已经醒转,正撑着身子欲坐起来,连忙俯身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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