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裴衍洲才是。
裴衍洲却是主动提出:“西军营藏有二心,于义父不利,不若以东西军营皆要扩军为由,将我连同降来的人马一同放在西军营。”
沈南冲略微皱了一下眉头,道:“西军营的张素与张丛行是同乡,暗地里还有些来往,和我面和心不和,你若是去了,他必会给你软钉子碰。”
裴衍洲道:“我正想会一会他,上次我带着东军营的人剿了黎阳的匪,西军营却以黎阳是他们的地界为由,收了黎阳。”
“你过去了,那是在他的地盘上……”
“无妨。”裴衍洲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在沈南冲听来却甚是嚣张。
他摸了摸下巴,再瞧着裴衍洲年轻的面孔,想着到底是年轻郎君,再沉稳还是难掩少年意气,不过让裴衍洲去西军营吃吃苦头,挫一挫身上的锐气倒也成——免得他太过得意,不将自己这个义父放在眼里。
沈南冲这般想着,便也应下了裴衍洲之请,只是他到底是自己的义子,还是吩咐道:“若是觉得在西军营遇到了什么事,莫要声张,只管悄悄来寻我。”
张素听闻沈南冲让自己的义子带着人马归到西军营旗下时,面上呵呵笑着应下,心中却是牵肠百转,藏了冷笑,纵然沈南冲的义子是能攻二城的奇才到了西军营也只管叫他蹉跎!
然而张素以为自己拿捏了裴衍洲,可以任意磋磨于他,却不知道裴衍洲也在暗中蛰伏,只等着一个机会……
沈南冲还以为自己的义子在西军营受着苦,却不知道就在裴衍洲去了西军营的两个月里,西军营已经大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