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价不也就跟着往上提了?”
雪娘咬唇道:“大姐肯这么帮我?她要是不愿意呢?到时候她已经嫁进侯府,娘你就算厉害,也拿她没办法。”
胡姨娘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要是别人,还真拿不准。可霜娘是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娘不敢说有多大本事,把她捏在手里还不算什么难事。”
想到西屋那面团儿似的大姐,雪娘的面色终于平静了些,再把亲娘刚才描绘出的美妙前景在心里翻滚了一遍,雪娘修得细细的柳眉也平顺下来,嘴角抿出了笑意。
胡姨娘见把她安抚好了,一时没空再多说什么,匆匆去安排晚饭,这里雪娘把眼珠一转,径自去了西屋。
☆、第2章
“好哇,你又在偷懒!”
听得这一声尖利的指责,坐在窗下的贺霜娘慢吞吞转身,把手里的活计向妹妹展示了一下,道:“我没有,我在剪袜样子。”
雪娘哼了一声:“一双袜子才能卖几个钱?娘明明是叫你绣那个屏风来着,还有我叫你帮我绣的缠枝牡丹纹帕子呢?”
她一边说,一边已走到近前来,伸手进窗台上搁着的一个小木筐里翻了一通,捡出块四四方方的布巾来,然后脸就拉了下来:“怎么才这么点?连朵牡丹花的样子都看不出来,我前天就交给你了!”
贺霜娘道:“哦,是吗?我要绣姨娘交待的屏风,没有空闲,就这么点还是硬挤出些时间来绣的呢。”
雪娘推她一把:“你现在不就闲着?快些绣,我等着用呢。”
贺霜娘被她推得一歪,她丁点也不恼火,还是慢慢地道:“天黑了,我看不见绣线了。这种花样要将一根线劈成三根,绣出来的花儿才细致好看。你眼神好,帮我把线分了罢,再替我把针穿上,我才好绣。”
雪娘哪会这个?她从小就习惯了使唤贺霜娘,霜娘名义上是她的大姐,实际上等同于个丫头,她所有的活计都是推给霜娘做的,长到如今十三岁了,连个自家用的手帕还绣不齐整。这时被堵得一噎,气道:“太阳还没全落山呢,你就说看不见,鬼知道你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
当然是假的。
贺霜娘没再理她,坐正了,继续剪手里的样子。有姨娘如此,妹子如斯,这日子难过吗?当然是难过的,初来不到一个月,她偷着寻了倒有四五回的短见,然而腕也割了,梁也悬了,还往厨房去拿菜刀往脖子里比划了,她却还是好端端地活着。
千古艰难惟一死。
她才晓得这句话的意思,心能狠下去,手却是软的,没经过那些遭数,她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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