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必多叙。又开另一个箱子,倒是装得满满当当的,一打开箱盖都弹开了:厚重棉被一床。
霜娘噗嗤一声,直接被逗笑了。
南香和金盏立在旁边,都没想到霜娘是这个反应,南香原忍不住要嘲笑的,谁知霜娘自己先笑了,她吓一跳,以为霜娘被气出毛病来了,倒唬得不敢笑了。
霜娘真没生气,侯府抬去贺家的聘礼里包含了她的嫁妆这事,霜娘是知道的,虽然没有人跟她说过,但只看一看聘礼就明白了,谁家往女家送聘礼还包送家具的?按规制那一般是女方往男家新房里送嫁铺房才需要的。
虽然知道,但霜娘最终还是决定不争嫁妆,如果她愿意豁开了闹,赖地大哭不给嫁妆不出门,确实可以闹到一笔财物傍身,可这对她的未来并没有多大帮助。她要嫁进的是侯府,侯门高户谁是傻子?谁看不出来她的嫁妆就是侯府出的?她即便带了二十个箱笼来,人也并不会高看她一眼。
在临出门前极紧迫的一点时间里,霜娘心神大乱之余,只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想明白了一件事:她不争嫁妆,吃了这个眼前亏,她从贺家带走的东西越少,越是仁至义尽,贺老爷贪财卖女刻毒不要脸的名声越坐实,以后贺家再来想从她身上吸血时,她的腾挪余地才越大。
果然,胡姨娘办事没有叫她失望。
霜娘笑着把箱盖重新合上,因棉被有些鼓出来,她一个人的力气还没法按下去,金盏忙俯身帮忙,方合好了,下了插销。
霜娘指了两个箱子道:“找个角落放着罢,不必管了。”又指了自己衣箱连同上面摆着的木筐道,“摆到卧房里,闲了再规整。”
金盏应了,叫人一一搬走,而后笑向霜娘道:“奶奶可要认一认这院子里的人?”
霜娘正有这个意思,遂出来到堂屋坐下,由金盏安排,丫头仆妇们一*来上请安。
先是金盏南香春雨半栀四个一等大丫头,霜娘最熟的是金盏,最不熟的是半栀,半栀极为低调,一直默默跟在春雨后头进出,此刻上来行礼还显得有些缩手缩脚的,规矩同另三人相比明显差了一截。
霜娘心里揣度,这个半栀恐怕是新升上来填她这里窝儿的,原本并不是做的贴身伺候的活计。就向她问道:“你先是在哪里伺候?”
半栀的声音有些紧张:“奴婢、奴婢是才进府的。”
才进府就能做一等?霜娘一愣,金盏在旁低声解释道:“半栀是陈大管家的女儿,一直养在家里的,因奶奶这里缺人,才叫她进来了。”
霜娘听这么一说,却又有了新的疑问:半栀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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