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的荒诞感,霜娘是来和她告状的不是吗?她一个新进门无依无靠的小媳妇,被人欺负了,难道不是该哭着来求她做主吗?为什么会出现她把人给揍了的神勇展开?
“他应该没有伤多重,”梅氏又不说话了,霜娘只好自己试探着往下接,“我虽然打了他不少下,但我力气不大,应该打不坏他。其实我也没想到他那么弱,敲一下就傻了,都不知道还手……”
梅氏捂住了额头,另一只手向她摇了摇:“不,重点不是这个。”
霜娘茫然了:“那是什么?”
梅氏想说“是你怎么会打人”,话到嘴边恐有歧义,让霜娘误以为自己在指责她,于是换了个更详细的问法:“你没想过先忍一忍吗?比如换成别人面对那个情况,可能会先跑开,去叫人来救金盏。”
“我怕来不及,他已经下手拖金盏走了,还说要生米煮成熟饭——”霜娘卡住,忙装下了纯,“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东西,但肯定没有好事。我跑走去喊人,再带着人回来,总需要时间的,他要是已经把金盏害了,我带一百个人来也没用了。”
梅氏探究地看她:“可是你直接动手,风险太大了,你动手之前总不至于确定自己能打过他吧?你不怕把自己赔进去?”
“我确实不确定,其实我以为我多半打不过他,所以先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了。”霜娘说,这才是她当时的真实心境,她对着金盏说的时候还是稍微美化了一下,不然感觉自己似乎太怂,一点胜家气场都没有了的样子。不过对着梅氏说倒是很容易就出口了,可能是因为她长得美?这种一流等级的美人眸光专注地看着你,脸庞完美脱俗,就是很难对她保守住什么秘密啊。
“那你还肯为一个丫头冒险?”
“不只为她,我也是为了我自己。”霜娘把与金盏说过的那一番话又搬来说了一遍。说完她觉得气氛略奇怪,她是来告状的没错吧?为什么会有种在考场考试的错觉感?
梅氏慢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看上去鲁莽轻率的行为,实则经过了精心的思考,有甄别真正有效选择的能力,还有将这选择付诸实际的勇气,她对霜娘的固有印象在这一刻全部推翻重建。
“你不用再为这事操心了。”梅氏说,“回去放心歇着,等大爷回来,我同他商量一下,必不会再有下回了。”
“那就烦劳大嫂了。”霜娘就势站起身来,她该告的状都告了,没什么好再多说的,心里又惦记金盏那边,便向梅氏告辞离开。
金桔进来收拾炕桌,这是最体己的丫头,梅氏没有事瞒着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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