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抽的什么风之类的她暂时都顾不上,她思考的目标很明确:绝对要拦住雪娘,不能让她真进了楚王府的门。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怎么拦?贺老爷攀龙附凤的心强到让明面上的路只剩下了一条——给雪娘另外找个至少不差于周连营的金龟婿,不然他不可能断了楚王那条线。
这其实就等于没路,哪怕她能豁出去,带着雪娘搞个什么落水之类的碰瓷,顶多能碰来个侯门妾罢了,填不了贺老爷的欲壑。
明面上不成,只有暗地里。可这又要怎么做呢?给雪娘下点药,从源头上一了百了算了?那第一,需要□□,第二,需要能给办这种人命大事的人手。作为守法奉纪惯了的普通公民,这两样她一样都没有,仓促间也不知道能从什么渠道找到。
想到头痛欲裂之时,她瞥到桌角上放着的笺纸,就是周连营之前手把手教她写的那张《风雨》。她原是好好收藏起来的,这两天实在想他,又翻出来看了看。
霜娘心念一动:这件事大概是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再想也想不出个头绪了,而兵贵神速,又不宜再往下拖下去,那么,她或许应该试试求助?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好似在心间落了一颗草种,顷刻间发芽长大,骚动不已。
她咬着唇,一边往砚台里倒水磨墨,一边心内做最后的挣扎犹豫,到提起笔来时,终于定了主意——他说过的呀,有事都可以和他说,所以,麻烦他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笔尖沾了墨,在砚台里悬着顿了顿,想定了说辞,落笔。
既然是求助,那就不要来什么虚的了,以免他错估形势,以为早几天回晚几天回没什么大不了,那她只有干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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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接到传话,说六奶奶请他往城外大营送封信的时候,精神大振,他现在只愁跟里面搭不上话呢,接了信飞一般地去了。
饭都没顾上吃,骑上马,顶着大太阳赶在将近午末时到了地头,抢在操练的呜呜号角响起来前把信交到了周连营手上。
周连营拆信的时候,他就殷切地在一旁盼着,不敢偷看,又实在好奇,心里猫抓也似。
周连营的心情也很复杂,他听说望山又来找他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再拿到霜娘的信,更是意料之外——他以为是家里突然发生了什么事,真没想到会是霜娘特意叫人送信。
他拆开信封的动作有点快,还撕破了一个角,待抽出里面薄薄一张信笺,展开的动作又不由慢下来了。
但再慢,也很快把信笺内容看完了,因为里面只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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