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了。”
苏姨娘听女儿帮腔,目中不由流露出得意的神色来。她这时对周绮兰伤势的认知其实和金桔差不多,出于母女连心当然是极心疼她的,但要说以为这么小的伤口真可能引出什么大恙,她也还真的没有这个认知。
所以一意为难霜娘,迁怒之外,更有因看她不顺眼久矣,只是几年来不曾找着机会,所以今番难得牵扯上她,忍不住借题发挥了一番而已。
而在苏姨娘想来,这两层与霜娘作对的心思,和她想周绮兰以后倚靠上小六房的打算并不矛盾,她虽迫于形势不得不做了这个打算,但她得宠多年,其实很难真的一下就对正院一脉低得下这个头来——即使她拉得下脸,单纯巴结的效果可能也很有限。
各种复杂心绪之下,苏姨娘的想法变成实际的时候就操作成了这样:借机先压服霜娘,就是要把女儿的伤硬赖给她,逼着她生出愧疚认了,而后自己这边再表示罢了不计较,大度原谅了她,有了瓜葛之后,这关系拉起来才会容易一点。
但霜娘意志太坚,眼看着周绮兰的血一刻不停地流淌,却没一刻露出害怕服软的迹象来。苏姨娘欲扬先抑这一招里的“先抑”没抑成,心头恼恨,就更加咬死了不肯松口,暗自决定不管霜娘认不认,反正她就是欠了绮兰,自己这边务必要把此事坐实,以后绮兰出嫁遇着事了,才好有话头回来跟小六房纠缠。
与对待苏姨娘不同,对于周绮兰这个熊孩子的熊言论,霜娘没有说什么。见过了那丫头的对比之后,她心中虽仍有一点疑惑,但猜想却更为肯定,周绮兰往后的人生,在她眼里已是一个大写的艰难。
对病人,总是要宽容一点。
苏姨娘不知,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面对女儿的埋怨终于还是心虚了,精神一振,正要乘势逼上,却听周绮兰接着哭道:“也怪姨娘,我说了不去,非劝着我去,叫我去讨好六哥哥。不然我好好的,哪里会有这个罪受。”
苏姨娘:“……”
这真是正版熊孩子,攻击都是无差别不分敌我的。霜娘囧着脸,默默和金桔一道出门了,苏姨娘被女儿这么一捅刀,脸再大也不好再上前作梗。
霜娘和金桔在院门口分别,金桔说了下午仍会过来一趟,梅氏是长嫂,小姑子有恙她不知道便罢,知道了总要关心一二。
霜娘应声表示知道,而后一路顺利回了迎晖院。
进屋先坐到炕边,一五一十把经过告诉了周连营,然后问他:“你以前可曾见过像七妹妹那样的伤情?”
周绮兰那症状是很明显的,她就是凝血功能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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