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伤心里醒过神来,连忙阻止了。
非但阻止,而且求周侯爷尽可能地封锁住消息。
在苏姨娘此刻的认知里,女儿得的这病症虽然罕异,但仍是会治好的,因为周绮兰日常都和好人一样,并无任何不对劲之处,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和绝症这种词联系上呢?所以她更多考虑到的是周绮兰以后的说亲问题,外面的人家要知道她身体里藏了这种隐患,怎么敢要她做媳妇?别的不说,这种媳妇根本无法面对本来就是鬼门关的生育关卡,娶她等于自断嫡脉。
所以一定不能承认得这个病,因为日后很难洗白,你要怎么让人相信你的病已经好了?总不能相一户人家就划自己一刀罢。
周侯爷依了她,对每个请来的大夫都下了封口令,先前来过的两名太医也忙遣人去询问请托。还好,太医们都表示没有外传,也答应以后都守口如瓶。他们本来就懂规矩,闺阁小姐的病症,本也不会拿出来和人评说。
苏姨娘这才放了心,一心一意扑到女儿身上。
但她这心只放了两三天,然后就悬得更高了。
因为请来的一个接一个的大夫里,看诊之后居然全都表示没见过此种病症,大半当场告辞,小半多琢磨了一会,不等苏姨娘把希望燃起来,仍是言道医术不精,束手无策后告辞。
只有一个大夫,实践精神强点,提出周绮兰的伤口现在已经止血愈合,他看不出什么来,如果能让他切实验证一下病发时状况的话,说不准能找出原因。
——他的意思,就是要在周绮兰身上再弄出一个新伤来。
苏姨娘哪里能答应?周绮兰上回流那大半天的血就快把她心疼得晕过去了,怎么肯再让女儿遭一遍罪!
大夫叹气,表示那他也没办法了,只能告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