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京城,从如意坊见了晚晚下楼后便被我挟持,金陵公子不可能是她,余下的,就是昨晚那个男人,我安排人打听过了,那个男人并没见到晚晚,而……”
今日陪程清芷去如意坊的有小满还有容哥。
程秀之拿册子的手紧了一紧。
“我的人打听得,那容哥没见到晚晚,可她进了后院,见了曾见过晚晚的素婉。”许庭芳一字一句说得极缓。
程秀之目光游移,半晌,道:“多谢了。”
意兴阑珊,显而易见是让自己不要追究了,许庭芳未料到他至此还包庇容哥,有些意外,叹了口气,想劝,又不知如何劝。
“没被相爷禁足,怎么这几日也不见你过来。”程秀之收起册子转开话题。
“刚认识一位小兄弟,极是有趣。”许庭芳微微一笑道
有趣!程秀之眉心跳了一下,问道:“怎么个有趣?”
“画工极是出色,跟我比不相上下,为人大方爽朗毫不造作,对我既无敬讳亦无轻视,就跟我是个身份平常的人一样,很机灵很聪明,连陶不弃那样的呆霸王都被他降的伏伏贴贴……”提起严容,许庭芳滔滔不绝。
下午他追上陶不弃,陶不弃对他不止没怨色,还热情有加。
“他给陶不弃出主意,让陶不弃去瑞祥银楼进首饰,然后到绝色银楼门外摆小摊大声吆喝着卖,价钱加上十倍。”
“果然绝妙!”程秀之赞道。
“可不是,绝色生意做得再大,到底是商户,哪敢和国公府对抗,自然不敢轰陶不弃。生意人最忌同行恶意捣乱,瑞祥银楼怕绝色认为是自家支使去捣乱的,少不得掏了腰包十倍价钱也买了回来。便是瑞祥不舍得花钱买,靖国公也断没道理看着自个儿子去摆摊做小商人,拗不过了,自然得悄悄使人去买了下来。”
许庭芳漫声说着,唇角翘得更高,两个酒窝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可爱的紧。
程秀之和他相交多时,罕见他如此笑容可掬的,这一笑,恰似是凛凛的千年冰潭化开,清波荡漾,每一圈涟漪都缭绕着温煦,傲然从容里竞逐风流。
这个人若不是许临风的儿子,倒是清芷的绝好良配,可惜了。
他心内沉吟着,许庭芳说那小兄弟名唤严容,问他可识得也没听清,只下意识摇了摇头,待回过神来,心思一转,不改口了。
秀之是京中名人,严容许是见过他却没交情,许庭芳也没放心上,金陵公子的事既已查清,便不多作逗留,起身告辞。
两人熟不拘礼,程秀之只把他送到房门口便回转。
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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