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以此绝了郭家继续当后族的念头。
“那怎么办?”
“清芷不能进宫,我也不娶朱宛宛那只母老虎,可是皇上和朱宛宛两头都惹不起,少不得让许庭芳帮我背了。”
程秀之优雅地宽衣,银紫色凤尾竹图案绛绡锦袍如霞光闪落到楠木衣搭架上。
“爷已经有主意了?”程新喜道。
“嗯,下午我向朱宛宛讨了个人情,把那素婉送去简家为妾了,她曾是如意坊的头牌,恩客无数,虽不接客了,关注她的人仍不少,这几日定有不少人去简府门前窥视,你使几个人装成简府下人模样,按这张纸上面写的在简府门外嘀咕……相信不几日,这谣言便会传播开去。”
程秀之微微一笑,笑容灼灼生辉如带露芙蓉,一双眼睛却异样地冷,沉沉如浸在冰渣里的黑曜石。
简雁容很聪明,万不想和如意坊的人及事再有瓜葛,可惜简老爹爱财,见了他特意给素婉准备的陪嫁二话不说便把人迎进府了。
许庭芳重情,把简家拖下水,后来的事,就由不得他置身事外了。
“庭芳,对不起,若你不是许临风的儿子,咱们会是真正的好朋友,这般算计你,实属无奈。”程秀之在心中说。
第十七回
京城忽然间流传起一个似诗非诗的歌谣。
——七七阴历生白虎,三七相遇不见晴,二七相逢草木春,画堂春风韶光好。
歌谣由简蕊珠传到简雁容耳朵时,简雁容正无趣地捻着廊下的月见草数着叶脉边缘疏生不齐的钝齿。
这些天程秀之病愈去上朝了,没要简雁容跟着,简雁容估摸着许庭芳还在养伤,又泛酸他和程清芷的婚约,也懒得出府去。
“除了第一句说七月七日出生的人是白虎,别的说的是啥?想不出来。”简雁容摇头。
“这事恐怕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可是七月七日生的。”简蕊珠哼哼。
除了进侍郎府第一晚让简雁容中招,这些日子机关算尽各种诡计,却未能让简雁容入套,她憋了一肚子气。
“七月七日生的又不只我一个,远的不说,清芷小姐就是七月七的生日。”简雁容看她郁闷便欢喜,嘻嘻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招摇夸耀,“这是清芷小姐赏我的。”
玉兰色杭绸缝的,上面绣着杏林春燕图案,杏林红彤彤像染了霞光,春燕栩栩如生,耳边都似听到活泼泼的啼叫声了。
简蕊珠接过松开荷包丝绳看了看,撇嘴道:“不过两个一钱的银锞子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子,眼皮子忒浅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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