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一直想掰倒许临风,可今日见他并没有添乱,且听程秀之奏报,许相在家种花养鸟,不亦乐乎。又想起早年登基之时他对自己的勉力扶助之恩,微有释怀,心中暗下决心,准备只削了他的相位,留他一命。
“陈擎,你觉的许相为人如何?”朱竮问一侧站的笔直的陈统领。
“禀皇上,属下不知,只知其子许庭芳为人刚正不阿。”陈擎实话实说。
一听许庭芳,朱竮就觉得哪里都疼。罢了,现在已知他无碍,便往曹太后那里去,一是请安,二是报平安。
曹太后正在宫内对镜落泪,见朱竮进来忙起身相迎,满脸泪痕道:“皇上,听闻许庭芳曾遇险,差点葬身河江,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曹太后虽早早离开了许庭芳,可他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啊!怎能不心疼。
“母后,此事已经解决,许庭芳此时很是安全。”朱竮安抚道,语气里满是醋味,谁都偏袒许庭芳……连程秀之都夸赞他。
“还请皇上将他调回……”曹太后心中又惊又怕,恨不得许庭芳立刻回京,远离危险,哭哭啼啼更让朱竮一阵难受。
不等曹太后说完,朱竮开口:
“高拱,将方才呈上的奏折取来。”脸上净是无奈,心中虽嫉妒,可也不愿见曹太后伤心。
曹太后擦净眼泪,只见高拱急匆匆的跑了过去,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怀里揣了本奏折。朱竮没看,只递给了曹太后,曹太后接住,看了两眼,又开始落泪了。
奏折是许庭芳写的,内很明确,工程不完成,拒不回京。言辞果决,连朱竮都没有法子。曹太后无奈,静坐了下来。
“母后,这工程即将完成,不必太担心。”
曹太后点了点头,心里只盼着引水开渠赶快完成,好让他们母子团聚。良久方觉失态了,忙关切问道:“皇上,程秀之妹妹之事,准备如何收场?”
朱竮摇了摇头,并不说话。此刻程清芷正被留在行宫,终日以泪洗面,程秀之还不知情。
济阳城河督府内,许庭芳严容正在商讨炸堤那日突发的状况。
“我以为你会顺着水流而下,跳入水中寻你半天。”严容想起那日的情形,心有余悸。许庭芳方才已经将前后讲述了一遍,见严容伤心,忙搂过她来:
“已经不疼了。”
严容不依,定要看。许庭芳拗不过,只得脱去衣衫,露出上半身来。光滑蹭亮的胸肌,让人浮想联翩,严容拼命忍住,咽了咽口水,只来回抚摸着那道伤口,不说话,俯下头来轻轻吮吸。
第七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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