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了这里,那么很快就会有人向她说明一切。
可能是警察,也可能是见过几面的——姚凌珊, 也可能是熊燃。
林若冰对此毫无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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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派出所出来后,林若冰接到苏百川的电话, 在此之前她已经收到了姚凌珊不情不愿的道歉, 以及警察对姚凌珊的淳淳教导, 并在她档案中留下案底。
苏百川的电话和工作无关, 而是询问林若冰是否有读博计划。
苏百川和姜呈的研究生导师是静南市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年近六旬。前不久苏百川和姜呈一同去探望老教授时提及林若冰,对她赞不绝口,令老教授有了收她为关门弟子的想法。
在她心思平静时,这通电话就像是打破湖面的一粒石子。
短暂交流后,她挂断电话。立在她身后的男人肩宽腿长,一言不发,看表情神态似乎在等待她吩咐派遣。
然而她什么都没嘱咐,只道:“事务所有事,我回去了。”
熊燃说:“我送你啊。”
“不了。”
她打车打得很快,报了地址后,出租车一骑绝尘。
夏天即将来了,空气灼热而烦闷,车里的空调令人短暂的享受清净,静下来后,林若冰忆起方才种种,忽然之间沉闷下来。
当她忙于工作,奔波劳碌时,熊燃和那位名叫姚凌珊的女人私下里应当是见过面了,前段时间夏晨语的失落情绪未曾渲染过她一分一毫,如今却实实在在的感同身受了。
但也许有些不一样。
靳繁川在和夏晨语交往时隐瞒了自己有过恋爱史的实情,熊燃没有隐瞒,只是不说而已。
他不说,林若冰没理由逼问,她向来不是喜欢追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