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团扇,正缺了玛瑙坠子。”
范所流道:“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对恩公就这态度?叫声哥哥我听听——”
哥哥?绿同白了他一眼,“呸,死哥哥!”
她原是想咒他,结果话一脱口,两人都不自在起来,绿同清清嗓,“你真想扮好人,怎么不去托你妹妹送套女装给我,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离宴时换了套男装,你居心何在?”
况且他怎么就好巧不巧在马车上备了套常服?范通判为官公正清廉,家里几位公子打扮得并不豪奢,顶多算得上入时而已,而他那套袍子上绣着的凤翎摇影绝非出自一般绣娘之手,想必这件衣裳千金难求,且不是白衣合用的。
以绿同对所流的了解,他若手里藏着这等宝贝,必要转手套现,绝没有随意搁在马车上的道理。
说不定是哪位官家娘子看中了他的姿色,特意相赠的,他碍于佳人身份情面,不好脱手,这才借她解了难,如此看来,谁帮了谁还不一定呢!
绿同越想越是,不料所流反问道:“反正大哥不在乎不就可以了吗?”
绿同苦笑,“他哪是不在乎这件衣裳,想必连我这个人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你不要打岔,说是什么要紧事?快些,一会儿濛濛来了,你不好溜。”
他提了提嘴角,“听说攻玉坊宝剑出世,我特意去打听了,却不料冯姑娘近水楼台先纳入囊中了。”
绿同深知他一肚子花花肠子,这时急赤白脸向她讨人情,定不简单。
她斜着身子瞄他,所流却垂着双眸盯着她的发尾。
姑娘的头发似乎都是细软柔顺的,她头上用了丁香油,与这样的月夜正相宜,几缕头发团在了她的领间,他执扇将它们分别挑了出来,发丝乖巧地落在她圆润的肩头,不知怎的,他忽而觉得累极,命与神都似乎被人窃走了,只想在这树后借她的肩膀枕一枕。
他歪头靠了上去,她不忌讳与他接触,这算是他十几年熬出来的特权,他阖上眼睛,冯愿她就这样沉默下去。
小时候两人能当着大人面趴在树枝上吃零嘴,长大了见一面却只能躲在树后窃窃私语了。
冯绿同怎么就长得这么快?她若是再晚几年长大,他功成名就了,直接把她抢回家,省得她今日惦记这个,明日关怀那个……
绿同瞥了他一眼,嗤嗤笑了起来,范所流是谁?是东篱书院的混账军师,白日里的损招一套接着一套,冯夫子捉不住他的短,次次只能从他弟弟所游下手惩治他,谁知月夜下就现了原形——不过是一只偷懒贪眠的狸花猫。
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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