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小打到大,次次都是绿同先低头,然而不出绿同所料,范所流果真又恬不知耻地让她喊哥哥,“叫声哥哥我就翻篇,不然咱们没完。”
叫了也没完没了,绿同早就长记性了,“我不要。”她甩开所流的手,再不想搭理这个无赖。
或许是因为年岁太近,绿同从小便无法对着范所流喊出“哥哥”二字,心情好了唤他的小字,生气时便直接点名道姓地喊范所流。
她提着裙子欲走,所流对所源说了句要送她后便跟在了她身后,“难得穿成个闺秀样子,瞧你这步子倒是要去剿匪不成?”
“我什么步子要你多嘴?又不是穿给你看的,要你自作多情。”
那“自作多情”四个字一针见血,正好打在范所流的软肋上,他收住笑,奋力擎住绿同的腕子,“园子里的花不是为我开的,我也赏过、采过、揉碎过,是不是愿不愿有什么要紧,莫待无花空折枝才是正经事。”
绿同听了不明就里,范所流自己也恼自己沉不住气,好在说得暧昧,他还不算输得太难看。
所流松了手,又道:“昨日大姐姐回来,家里要给所源说亲了,你再装矜持,煮熟的鸭子也飞了。看在旧日的交情上,我再帮你一回,一会儿席上少吃些酒,你们就趁着好日子把事说开吧。”
绿同吓得急忙摆手,“说?不成,太急了,我没准备好。”
所流看她这副样子便来气,绿同曾经喜欢一个叫宋昱的秀才,在书院代过半年的琴课,小姑娘痴恋半年,结果等她准备好,宋秀才已经跟她的好友习颜好上了,绿同气得病了一场,病好了不知怎的就看上了所源。
所流凛然道:“说话要个什么准备?你要是害怕,就拿我操练一回,到时候就不怯场了。”
“不成,我对着你说那话,我说不出来。”
“怎么说不出来?你闭上眼睛,就说‘问波哥哥,我愿意嫁给你,你敢不敢娶我?’就这么说,范所源这种人就吃这一套,你跟他玩矜持,哪能玩得过他?男人那点事你就听我的吧。”
他说罢更觉得心里发堵,他何至于为一个女人就这么自轻自贱了,还要去做范所源的替身,他暗自发誓再也不管这事了,反正绿同爱得容易,忘得轻巧,等他多使几回绊子,她就知道放弃了。
绿同这边心里很认同所流的话,所源这人什么都好,但最大的不好就是对什么都好,她不像了解所流那样了解他,所以总是患得患失。
其实她知道自己嫁给所源的希望不大,但是她还是想要他爱他,全心全意地,让她也体会一把朋友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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