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他那时还小,对绿同的喜欢跟对自家妹妹的无异,只是今日再见,却忽然对她多了些欣赏。
绿同瞧见延娘朝她招了招手,也摇了摇手臂,范所流趁机问笑阁道:“你找我有何事?”
绿同看了他一眼,所流却是面无表情的,他这人惯常板着张面孔装深沉,倒是面无表情时就是真严肃了,因此她猜他选这个时机插话定是有缘故的,范所流有事瞒她,这并不稀奇,她也没兴趣打听,便对笑阁道:“朋友来寻我,我就先去了,待会儿宴上再叙。”
“好,再会。”
绿同点点头,随后便牵着裙子往延娘处跑去了。
所流特意不去看她,仍瞧着那乌云里的塔尖,她笑得倒欢快,隔了老远依旧能听到她的快乐。
见到了故人,便忘了身边人,这就是这姑娘的本性,朝秦暮楚还要一朝夕呢,冯绿同变心只要一刹那。
他实在很看不起这样为她生闷气的自己,却又觉得无计可施,笑阁见他似乎兴致不高,却有些不解他何以如此。
“持星,父亲回京述职,正赶上魏王世子大婚,圣人派安乐公主代贺,结果我这才知道上次画舫上闹事的那位祖宗就是这位贵人。我听闻公主好侠义,常青簪素衣行访天下,想来这救命之恩必得以身相许才换得了了。”
他神色淡淡,似乎对此等惊天要闻并无太大兴致,“帝女岂是我能攀附的。”
所流自小便爱装老成,笑阁看他脸上并无异色,便好奇道:“莫非你早知她出身不凡了?”
所流道:“不知,只是猜测。”
因东篱书院里的学生出身差异巨大,因此有统一的服装规制,且男女一律是青衣檀木簪,青春年华被裹在道袍里,学生们为此叫苦不迭,故而假期里的宴饮集会便成了斗艳场。
他很明白有时眼见并不一定为实的道理,比如冯绿同,平日里不修边幅,人又任性野蛮,不可亲也不可爱,可今日的她走这一圈儿,不知收了多少少年的魂儿。
安乐公主那日的打扮只是颜色朴素,但料子刺绣都非凡人可用的,她路见不平,替船娘出头,后不慎落水,整个过程都在范所流眼中,他救她,也只是因为料定她出身不凡而已。
这点连绿同都能看出来,笑阁看不出,只是那日事发时他已经半醉了的缘故。
笑阁抱怨道:“你这小子,从小就猴精似的,既然早看出来了,还非要我出回洋相有什么意思?跟公主拜把子,我看阎王爷都嫌我这条命多余。”
所流笑道:“你二人有缘,结拜也是美谈一桩,我又何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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