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问波了?”
绿同回过神,一看是他,只略点点头道礼。
齐光跟范所流好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难得见他落单,这会儿还要去寻什么所源,况且所源这时辰自然是在正堂行礼,他特意绕到这里来,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笑道:“今儿吹的什么风?你怎么不去问范持星?”
不枉绿同这一番打扮,想必这风月场上的常胜将军也不慎动心了,延娘掩面而笑,特意给两人腾出了些位置。
齐光倒不尴尬,掸了掸肩上的雨水,“他不知躲哪儿去了,只能来问你。”
绿同却也不戳穿他,只看他还要如何圆谎,便顺水推舟问道:“你有何事?若我见着他可替你转达。”
齐光是有备而来,并不怯场,“倒也并非什么大事,前日家父得了两本剑谱,想邀他一同品鉴——我那里如何没有这酒。”
他附身去嗅绿同手中的酒香,鼻尖几乎蹭上了她的指甲盖,他这般故意玩暧昧,绿同却不奉陪,眼疾手快侧过身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撂在了石桌子上,银盏击石之声伴着淅淅雨声,他们身边的几个熟人都循声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若是范所流倒无碍,两人毕竟是一处滚到大的,同吃一盏酒,同游一条河都是可以的。而这个齐光,从十四岁起便没缺过相好,书院里遍布他的前任,一连延娘,都被他始乱终弃过,绿同对他并无一丝好感。
齐光看出了她的抗拒,笑着看了延娘一眼,延娘吐了口中的樱桃核,这才为了他筛了一杯,又递了个台阶问:“倒是什么剑谱?”
齐光道:“据说是青阳门的剑术,我是门外汉,瞧不出真伪。”
青阳门是前朝知名的剑宗,只是早已式微,如今只留着传说在世,据说本朝的青云宗的祖师便师从青阳门的欧阳掌门。绿同受哥哥玉从的影响,剑术虽算不得如何出超,却好考索研究,因此对这青阳门的剑谱更是充满了好奇。
绿同道:“这是好东西,他一定喜欢,待我一会儿见着他,定替你转告。”
齐光合掌道:“先谢谢了。”
雨是一阵大过一阵的,侍儿抱了筐伞来,亭子里的人总算少了些,齐光吃了一口绿同吃的那酒,只觉比梅酿更甜,并不合口味,便将杯子放下了。
延娘道:“女子吃着玩的,想必不合你们口味。”
齐光笑着颔首,并未回答。
绿同吃多了果酒,这会儿酒劲儿上来,却觉有些气闷,微阖着眼,左臂舒展在栏杆上,右手翼翼摇着扇子。
好在雨凉,叁两滴落在她颈上可暂解燥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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