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瓷瓶,塞到绿同手里,觑着她颈侧的指甲痕道:“你呢?可知‘叁岁不兴,安行也’*?”
绿同一晒,“叁岁?再过叁年各自嫁了,想打也没得打了。”瓶子里装的兴许是祛疤的药,独有一股异香,她以小指挑了一点,为他匀在面上,“这是谁打的?”
“我小娘。”
她看看他的眼睛,笑嘻嘻地说:“原以为你在这偷偷用功,原来是羞于见人。”
绿同不会安慰人,他早习惯了,他挪眼至她的手腕上,似乎留了些指痕,像是他莽撞中无意留下的。
她换了套裙子,领口开得太大了,他能看见她的胸衣边缘,那原是鲜嫩青翠的颜色,如今在灯下,变成了秋阳的颜色,暖融融的,像她身子的温度。
这件立领的短衫款式老气,而且颜色有些拘谨了,与她并不合衬,欲盖弥彰地掩着脖子上的几道血印子。
他说要帮她上药,绿同怕痛硬是不愿,他态度强硬,却又一脸委屈,古有西子捧心,今有持星捧药,绿同从小便习惯了溺爱美人,于是很快屈服了。
伤药的刺痛感于他指尖带来的酥麻感交织,绿同渐渐气息不稳,所流的指头不守规矩,一次次在危险边缘刺探,指腹在她锁骨上微微用力的时候,绿同不禁想起午后那一场云雨时的啃咬。
药膏是微亮的薄荷苦味,可他的手指融掉了那一缕凉意,“饭可吃了。”他哑着嗓子问。
绿同指指窗外,笑道:“还早。”
他清清嗓,不由靠得更近了,“那么……药吃了?”
“嗯……”绿同嗅出了一丝不大对劲的气息,他的手掐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顶在立柜前,“你干什么?”
范所流这算是服了冯绿同这股子装傻的倔劲儿了,又不是没做过,适才他小指勾她侧乳时怎么不喊停?还逼得他不得不陪着她演,“有橘——”
绿同自认不像范所流那般无耻,这种事情做一次尝尝味道便罢,一日两回就有点不好看了吧。
此刻她慌张抓着自己的裤腰,裙子却已经被他堆了上去,“有话好说,范所流,你别扯我裤子!”
“我为你挨了打,很是难受。”
到底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既然偷尝禁果,那么她喝药他挨打,这在绿同看来很是公平,可这厮显然是妄图以此要挟她寻求抚慰,绿同这会儿手脚都被钳制住,只得软着嗓子哄他:“我晓得,我这不是来看你了?”
“这不够。”
他紧贴着她的后背,绿同的裤子连着亵裤被扯了一半下来,她不情愿,因为那里还留着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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