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手下不觉弹错了个音,所流目光留在她的手指上,沉默良久,玉贞一曲终了,所流方才解释道:“冯意蕉的心上人是我大哥。”
齐光原以为所流会阻拦他,却不想事到如今,二人或已有了身体纠葛,他依旧不愿承认自己对绿同别有用心。
不过所流自欺欺人对他齐光来说不是坏事,他醉了,难掩七分侥幸,叁分幸灾乐祸,“你我都清楚,令尊眼光长远,这两位绝无可能。”
他又道:“今上派越王做这个按察使,难不成单为了查均输之弊?扬州这边要有大动了。”
他们的生活依托于父辈的官运,这些算计各人心里都清楚,但是明白讲出来,难免有些不入耳。
胡磊忙岔开话题:“你这小子是何时打起意蕉的主意的,竟瞒着兄弟。”
齐光想到那些旧事,先是自发一笑,“意蕉么,你我都晓得,几年前也忘了是哪家的春日宴,西郊打马球,我跟持星这队缺了一员,姑娘听见消息,把头发一束就翻身上马了,结果张佳宁耍无赖,冯凝松那种正人君子哪辩得过那个泼才,于是意蕉一杆把他给撂倒了。”
齐光和胡磊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所流只抬了抬嘴角应景,胡磊说:“我记得,那年赵太守尚在任,那宴便是赵家的张夫人办的——张佳宁的姑母。正巧太守是意蕉祖父的门生,且冯太师那时未致仕,张家到底不曾闹起来,摔断了两根肋条,可是不得了。”
齐光接着道:“我们这队胜了,问波便将彩头送了意蕉,姑娘抱着那盆玉海棠就跑了,想必这事连持星也不知——意蕉去找了那个姓宋的琴师,要跟人家攀相好,结果被拒绝了,小姑娘把海棠给那琴师,结果抓着人家的领子亲了人家的脸,还威胁宋昱说敢说出去就让他身败名裂。”
“冯意蕉?你说她拿花盆砸宋大师的头倒还可信。”
齐光摇摇头,转而问玉贞:“若是你,可要如何?”
玉贞想了想,“跟奴家攀相好的都是客人呀,那客人不喜,我们是什么身份,阿好结冤家喤?”
“若不做生意呢?”所流忽而张嘴问了一句。
玉贞似是不好意思了,抿嘴笑道:“奴勿晓得。”
即便不做生意,单论风月,女子被拒绝后也断然没有这般张狂胆大,以吻要挟对方维护尊严的,像玉贞这样羞于提起,佯装不懂才是大多数女人的反应。
齐光这是万花丛中玩过,方有的体会吗?就因为他的有橘与众不同,所以齐光才对她念念不忘?所流若有所思,神色再次暗淡下去。
齐光坦然笑道:“自此么,一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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