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同跟朋友道别之后,便上了自家马车回家。
往年东篱书院的端午宴最是热闹,适龄儿女齐聚一堂,饮酒赋诗,调香斗草,还有绿同最爱的射角黍赛,只是今年县主来了,人便都聚去了怀园。
绿同觉得没意思,又思念远在他乡的哥哥,午间多饮了两杯雄黄酒,粽子只吃了一只就没了胃口,借着酒劲儿一直睡到晚饭点。
绿同向来最是期待逢年过节的夜市,每每出去,都要玩到半夜叁更才回。
沛华怕她在外面吃坏了胃,先逼着她吃了半碗燕窝,结果这边刚放下碗,童笑阁便带着范所流来了。
留柯嘱咐了两句注意安全,让绿同早些回来,绿同答应得痛快,然而留柯也知道姑娘是不到半夜舍不得回来的。
今日所源不在,笑阁与所流虽未说明,但绿同也大概猜出了个原因——左不过是佳人有约,这佳人么也必然是那位信安县主了。
街上人摩肩擦踵,叁个人并排而行有些困难,童笑阁打首,中间是绿同,所流本不爱凑这热闹,今日不过是想着来看绿同那张为所源失望的脸才来的。
河流将扬州城分成工整的小块,对岸在演七宝戏,笑阁喊着绿同去看,说话间便上了桥,然而此时又有一拨人涌来,隔断了他们,她的腰被所流扶着,有姑娘往所流身上丢帕子,他却只做视而不见,手上缓缓发力,绿同慌慌张张对笑阁说让他先去,下一刻便歪在了他怀里。
她嗔道:“大庭广众的,轻狂死了!”
所流揽着她缓缓往桥上走,“你挤着人了。”他嘴上倒是正义凛然的,手却不知该落于何处,只得暂时攥紧了她腰上挂的葫芦香袋。
绿同向下瞥了一眼他的手,便回探了探他的腰间,结果误打误撞正中要害,所流浑身一颤,冷冷瞪了她一眼,绿同脸也热起来,只得赔笑道歉,又问:“怎么不戴香囊?”
绿同清楚,所流家里虽然没有母亲姊妹给他做这些,但是外面还是不缺人给他送针线的,只是这厮这张脸太招人,追求者络绎不绝,他为了公平向来只收不戴。
前几年绿同倒是会做了送他,今年她添了许多莫名的烦恼,便把这些活计都忘在脑后了,连同自己的那一个,也是今日寄文送她的。
只是毕竟是过节,绿同以为总要凑凑热闹才好,她发觉他腰间只有平常用的荷包和玉佩,这才问了一嘴。
所流虽不高兴今年没有收到绿同的香囊,却也并未太介怀,他近日馋得很,这姑娘的身子带给他那种深入骨髓的欢愉,总让他夜不能安寝,一个香囊根本无法弥补他的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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