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不必麻烦,哥哥的那匹轻雪整日在马棚里圈着,不如给你牵去骑,不过记得还,那是他的二妹妹。”
笑阁提议道:“改天牵去西郊溜溜,说来趁着还没入伏,不若咱们几个赛一场?”
这话一出,胡磊先响应了,忙凑过来说:“成啊,还跟从前一样,你们比,我坐庄,彩头也我来出。”
所流冷冷扫了他一眼,胡磊赔笑,又改口说:“天不算热凑一起玩玩儿也是好的,我那地方大,就在我家的球场比吧,下不下注的再说。”
笑阁爱玩,跟胡磊商量起来,绿同拿笔杆戳了下所流,他侧耳过来,绿同撑着书案靠过去,正欲开口,余光扫过斜前方的所源,觉察出他正瞧着自己,便又正了正身子,笑着说声无事。
所流转过身,移开面前的砚台,就这么歪在了她的桌上,“说呀……”
“今早难不成起晚了么?头发怎么梳成这样?”她倒执笔,用笔头替他捋了捋鬓边的不平整,“姑娘们梳头都用刨花水,二公子也试试?”
所流笑了笑,“等下午休你替我试?”
“不要。”绿同拒绝得十分利落。
两人有过约定,若有需求必先相约,可是绿同今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心里暗骂他下流。
所流笑得不怀好意,抓住绿同的手腕,抢了她那支紫毫笔,凌空在她眉上描了两笔,只笔尖的余墨微微蹭上了毛流,她的眉本就浓重,笔上的墨并未上色,绿同嗔怪他捉弄人,他问:“为什么不要?你怕大哥吃醋?”
绿同微笑道:“心里有鬼嘛……”
“什么鬼?”
她拇指带墨,揿了下他的鼻尖,“画皮鬼。”她说。
所流的鼻尖带了一团墨色,只差几根胡子,活脱脱就是修成人形的馆儿了,绿同把手指摊开同他耀武扬威,笑阁看了笑起来,人一圈圈笑嚷开,连信安县主都提了提嘴角。所流大为光火,抓着绿同的手扯她出了教室门。
油烟墨不好洗,两人跪在湖边,绿同摘了两颗无患子,把所流的鼻子都搓红了,墨色淡了,依旧能清楚地瞧见灰黄的一团,她罪也赔了,错也认了,所流不理她,胸前的衣裳洗湿了一片,绿同越看越发想笑,气得所流恨不得给她扔水里去。
云也悠悠,风也轻轻,所流无赖躺在她膝上晾衣裳,绿同随手扯了几颗狗尾巴草编手环,原来接下来是朱夫子的律学课,两人耽误了这许久,也无心再回去听讲了。
绿同垂首抚过他的长眉,低声道:“持星,听说你之前病了些日子……”像是怕给湖中的锦鲤知晓,她弯下腰,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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