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旅行途中,有认识两个钻研宋瓷的。他们告诉我,所谓的天青色,其实是雨后的天空颜色。汝窑的天青色瓷器并非是简单靠烧制而成,也需要天气助力。所以工匠需要等待一场无法预料的降雨,才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烧制出最美的天青色。这么一解释,是不是更浪漫了?”
“嗯。”我哼唱起那首歌,无意中了解到其中更深层次的美。在宏村的雨中,我想起我和她经历的那两场大雨,忽然笑开。
无法预料的大雨,将天空晕染成最长阔疏散的天青色。
不知归期的等待,永远都最浪漫。
啤酒喝完,勾老师怕我着凉,催促着我回去洗澡。洗浴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睡觉时伴着清浅的雨声,我的梦里满满的天青色。
叁点多时,孙爷爷又来将我叫醒,还没到出门的时候,他来叫我只是想让我帮忙找老板借下挂烫机之类的。民宿哪里有这种东西供应,我给他弄了点热水,装在塑料瓶里,以最原始的方法滚烫衣物。
“衣服放在箱子里,下雨又湿湿的,都皱了咯!”
他发出小老头特有的抱怨,被黄奶奶两声咳嗽制止。小老头就只能闷声对我说着心里话,指点我哪里还有褶皱,哪里需要多烫一烫。
黄奶奶看他这么不知分寸,有些愠怒。
“你叫人家小青年帮你弄东西,怎么还这么多要求啦!”
孙爷爷登时就有些委屈:“我只是想要和你拍照的时候,拍好一点。”
他轻声嘟囔着,黄奶奶没听清,让他再说一遍。他就没再坚持,开口就是认错。
这个永远对我趾高气昂的小老头,在我心中一瞬间又变得更加可爱些。老年人受旧时思维所困,通常都不善于对别人表达爱意,因而这种细节之处的执拗与妥协更为动人。
我按着他的要求把东西都熨烫好,他穿上时明显精神了许多。
还真是个老小孩!我不禁感叹。
下午的活动比较简单,头顶还飘着小雨,不大,刚好是细雨如风的状态。走在小巷时,我找沿途的汉服爱好者们借油纸伞,陈述了理由后她们欣然答应。
黄奶奶就站在生了许多斑点的白墙之前,撑着油纸伞开始拍照。拍到一半,孙爷爷忽然走过来,给勾老师出了个主意,说是要拍她的单人照。
我多嘴问了下由头,浪漫老孙忽然给我吟诵《雨巷》。
末了还教黄奶奶摆姿势,冲着她就喊:“小丁香!看这里!”
老来憨态引得许多人哄堂大笑,可笑的背后更多的是艳慕,艳慕这种不受时间封锁的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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