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们是逃不掉的,与其受辱,不如跟随父亲而去。
他松开拉着沈亦槿的手,眼中含泪,“小妹,对不起。”
浑身的伤,让他只能蹒跚着来到沈誉身边,用父亲的那把利剑捅进了胸膛,口中喷出鲜血,重重倒在了地上。
沈亦槿哭喊着爬了过去。
而那些金吾卫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厮杀,他们围着沈誉和沈常松的尸体,静静看着沈亦槿哭得撕心裂肺,似乎在等一个他们都想要的结果。
可那样的结果李彦逐不想要,他不断尝试着去拉沈亦槿,想要带她离开,可不论怎么用力都触碰不到沈亦槿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沈亦槿拿起沈常松手中的长剑,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不要——”
他终于喊出了声。
……
猛然睁眼的霎那,心中那种急切和痛楚还未消减,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大口呼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原来刚才的一切是一场梦。
可这场梦未免也太真了。
或许沈亦槿所说的梦就是这样的吗?确实太残忍了,亲眼看着家人死在自己面前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太窒息。
他坐起身,看着自己的双手,方才阻止沈亦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不明白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但在梦中,他是如此不想看到沈亦槿死去。
拼了命的阻止也无济于事,那种无能为力,好像把整个身体被撕裂了,心如刀割,无法呼吸。
他闭上眼睛,不断平复着自己的内心,不去想在梦中的自己为何那样在乎沈亦槿,刻意去回忆在召国时的种种苦难,想用那时的痛苦压制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
再睁眼时,他做了个决定,从此刻开始,他再不也不见沈亦槿,再也不想她。
若梦中的金吾卫代表着皇帝的抉择,太子或五皇子登上皇位,死去的人就不会是沈家众人,而是他和他身边的这些人。
梦中的人如果不是沈亦槿就会是自己,他和沈亦槿终究不属于同一片天空。
这样的两个人,不该有交集。
“卫安!”
卫安推门而入,“殿下。”
“更衣,今日我们陪长公主去听戏。”李彦逐觉得此刻灵台清明一片。
自小他失去了母亲,被养在年老无子女的德妃身边,德妃只把他当做讨好父皇的工具,读书习字练武每日都被安排地满满的,他一刻也不得闲。
这让他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懂事得早,也更早的学会了察言观色和不露声色,虽然知道德妃只把他当争宠的工具,但总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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