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眼中的亮光灭了, 她低下头道:“殿下的马车何等金贵, 我怎敢在里面休息,殿下不赶我走, 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还是回到药材车上的好。”
“沈亦槿!”李彦逐真想敲开沈亦槿的脑袋看看清楚, 里面究竟装着些什么, 有舒服的地方不去,非要窝在那个束手束脚的小地方,“你若不去,明日我就让江锋送你离开,去或不去,你自己想清楚!”
沈亦槿生怕李彦逐气恼了自己,忙道:“去,我这就去。”
*
卫安见主子出营地散心,想去看看沈亦槿,又怕主子突然回来要使唤,不敢走开。
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却见一道身影停在了自己面前。
他懒懒地道:“殿下散步这么快回来了?”
只要出了府,主子走到哪里江锋就会跟到哪里,他若到了,主子定然也快到了。
江锋道:“卫公公,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待会你可别惊着了。”
卫安还想着伺候李彦逐歇下,就到马车上看看沈亦槿,也不知这个除夕夜她是怎么过的,根本没在意江锋的话,随耳听了听,顺口搭话道:“惊着什么了,有话就直说,我发现这一年你怎么啰嗦起来了。”
江锋也不回话,而是捣了捣他的胳膊,抬抬下巴,示意他抬头看。
卫安顺着江锋的目光看过去,险些没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他不是被惊着了,是被吓着了,他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后悔自己不能未卜先知,把早就准备好的软垫带上。
沈亦槿看见卫安的神情,生怕他先磕头认罪,即刻开口道:“还请殿下别治罪运送粮草的百夫长,我给他银子是我的错,如果他因为我受罚,殿下还是罚我吧。”
卫安一听就明白了沈亦槿的意思,舒了一口气,他这个屁股算是保住了,否则少不了一顿仗刑,行军在路上,不能好好修养,非得落下病根。
听见沈亦槿突然没头没脑这么说一句,李彦逐皱着眉说道:“这件事我不会追究,不是因为他不该罚,而是此事不该闹大,也不能让有心之人知道你在此处。”
沈亦槿被拒绝惯了,听了李彦逐的话竟有些不知所措,且那日在无忧斋见李彦逐时,他分明对她那般狠厉,还质问她为何还要出现在他面前。
今日却好像变了个人,冰冷不见了,拒绝不见了,狠厉也不见了,整个人都温和了起来。
她想,对于她不远千里的跟随,李彦逐应该还是有些许感动的。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她这一趟,总算是没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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