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抱歉,我可能是着了风寒,能麻烦军爷再给我拿一碗水吗?”
“你得了风寒?”新兵一听马上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可是知道来榆城的路上遇到大风雪,很多得了风寒的人都死了,军营里药物短缺,他只是个小兵,若他得了风寒,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扛过去倒罢了,扛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沈亦槿又假装着咳嗽了两声,“我从南边赶过来找江护卫,没想到榆城这么冷,可能真的得了风寒。”
新兵一听干脆退到了帐篷口,“刚刚你已经喝了很多了,能坚持到明日。”
说完就出了帐篷。
沈亦槿笑笑,今夜这新兵怕是再也不会进来了。
天一点点暗下来,她用尽全力够到了不远处一块碎片,拿在手中一点一点割开绑着她的绳子。
也不知是绳子太结实,还是碎片不够锋利,她的手腕都勒出了血,才割破了一个小口子。
但她仍不放弃,既然能割开一了小口子,就能把绳子隔断。
不知过了多久,绳子终于被她割开了。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因不清楚这帐篷外是什么情形,废了这么大功夫,若刚走出去就被抓住了,岂不是太亏了。
既然贸然出去不行,还是得让那新兵进来。
她大声呻|吟起来,还时不时咳嗽两声,嘴里喊着,“军爷,军爷我好难受,我可能快要死了,能不能禀告主事的人,给我些治风寒的药。军爷……”
那新兵听见沈亦槿的话,叹了一口气,上面交代不能让这人死了,若真的死了,他肯定得挨罚 ,还是进去看看吧。
谁知刚踏进帐篷,后脑就重重挨了一下。
沈亦槿扔下从杂物堆中翻找出的木棍,赶忙解开了小兵的军服,穿到了自己身上。
她整理好军服,拿起小兵的长矛,走出了帐篷。
来到帐外,她才发现,这处帐篷在营地的拐角处,并没有多少士兵,看来为了明日的总攻,李彦逐打算倾巢而出。
她远远眺望,见营地中间的位置上,灯火很亮,心想那应该就是李彦逐所在之处,便小心翼翼往那里走去,一路上也算是顺利,深夜天黑,且她穿着军服,值守的士兵看见她也没人上前询问。
可是越靠近主帐,值守的士兵越多,灯火也愈亮,她不由放缓了脚步。
眺望着主帐周围,寻找着江锋的身影。
“你这小兵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