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没什么概念,流水一般便花出去了。买完手头这匹老马后,燕月生钱袋见底。既然学不会节流,便只能开源。
赌坊各色生意,无非单双牌九、投壶马吊一类,燕月生无有不会无有不精,尤擅计算数点揣度人心,手脚百伶百俐,是个出千的老手。从前她在京城赌坊混迹,赚了一大笔银子,回家后便被燕霁云罚跪一晚不给吃饭。丁幼微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但也只能要燕月生听父王的话好好反省。
开设弈棋的赌坊,燕月生从没见识过,难免有些好奇。
寻常赌坊鱼龙混杂,赌徒一日便可从大悲到大喜,抑或从大喜到大悲。运气好的一本万利发财致富,运气差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场中随时可能会爆发争斗,喧嚣吵闹至极。而乌鹭城的赌坊却比其他赌场不同,始终安安静静的。随处可见坐在桌边手谈的二人。有的轻松惬意,有的汗如浆下。
但他们自始至终保持静默,不敢大声喧哗。他们知道如果吵嚷起来,必定会被巡防队的人抓起来扔进牢里关两天。
腊月二十八的这日下午,一位坐在窗边的白衣姑娘连赢五局。聚在桌旁观局的人俱都屏息静气,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偶尔小声交头接耳,生怕一口气便把这姑娘给吹化了。
白衣少女脊背挺得笔直,姿态优雅得仿佛一支兰花。她眼睛生得很特别,眉心有一颗胭脂痣。乌黑长发用一根白色发带结好,卷曲的乌发落在肩上。两指拈着一片冷玉,百无聊赖地等她的对手落子。
“这姑娘是哪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好像是外地人,登记的名字是丁雁月。”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棋风却是肃杀的攻击型,难不成又是一个九龙寺派来向城主求借棋谱的?”
“九龙寺里的人不都是和尚吗?这可是个姑娘,你咋不猜她是尼姑庵来的?”
“尼姑庵里还全是光头呢,你咋不猜这姑娘是带发修行?”
一声轻咳,坊中人声立止。身材修长的少年硬生生挤进人群中心,站在燕月生身后摇头晃脑地看。被挤开的观众待要发怒,看清少年的脸后,悻悻地将骂人的话咽到肚里。
就在此时,坐在桌前对弈的老妇人长长叹气,最终投子认负:“姑娘好算力,是我输了。”
燕月生从容颔首:“承让。”
连赢六局,燕月生赚了二十多两白银,大概猜到了乌鹭城名字的由来。虽心下纳闷乌鹭城为何这般重视围棋,可也没有要追根究底的想法。
她待要起身去柜台兑钱,忽然一只手横空出世,按着燕月生的肩膀,又把她按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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