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那一盘棋局,会不会和所谓的“颜家仙缘”有关系?
“丁姑娘意下如何?”
“听上去不错,”燕月生些许意动,“只是……”
“姑娘有话直说便是。”
“此番是我初次离家,临走前师父给了我一百银子。然而我年少无知,不知在外行走的苦楚,一包金银不知不觉花个精光,这才不得不去了赌坊,想借棋艺赚一点盘缠。”燕月生食指拇指并拢,比出“一点点”的手势。
“原来姑娘是缺钱了啊。”颜广闻松了口气,“如果丁姑娘当真能破解这一局棋,金银都是小事。姑娘只要开口,颜某无有不从。”
“那在下就在这里先谢过颜城主了。”
说话间,日头已经开始西落。颜广闻将一份棋谱交给燕月生,送她出了书房。
“这是我为姑娘设的一道考题。里面共画了五十张没有落子顺序的棋局,由简至难,只等丁姑娘复盘。若是丁姑娘能在正月十四前将这五十盘棋全部推演出来,在下便放心将那一张残局交给丁姑娘破解。”
他见燕月生低头翻了翻:“丁姑娘可是觉得十五日太短?只是姑娘先前说过,过了元宵便要离开乌鹭城,我才——”
“三日足矣,何须十五天。”燕月生抬起头来,打断了颜广闻的诸般客套,“城主体贴用心,在下心领。”
丫头阿青引着客人离去,颜广闻并不亲身送燕月生出府,只是站在廊下,目送少女远去的背影。燕月生的头发极卷,编成麻花的时候看不出来,结成两股长辫的时候却再明显不过,松松地垂落在肩上。夕阳一照便成金红之色,仿佛春日里开满山坡的花朵。
“别藏了,出来吧。”颜广闻忽然说,“出去三月,好的没学到,怎么学会偷听墙角了?”
话音刚落,从廊柱后转出一位青年。他生得浓眉大眼,气质出尘,一看便是端方君子,半点看不出他方才正在窗外偷听颜广闻说话。
“师父,”宋阙看着颜广闻的背影,“徒儿有话想问。”
颜令仪在屋里翻箱倒柜了半日,才翻到她十月间给宋阙绣的一方手帕。她女工不好,照着绣娘给的花样绣了三月,才歪歪扭扭地绣成一对戏水鸳鸯。颜广闻瞥见过几眼,还以为是两只鸭子,根本没往宋阙身上想。颜令仪大受打击,将手帕随手一塞,不知塞到哪里去了。
如今宋阙归来,颜令仪也想起了这块帕子,几乎将房间翻了个底儿掉,才将手帕找到。隔了数月,颜令仪看不见绣工不佳之处,反而越看越喜欢,惊叹自己当初怎么能绣出这么漂亮的一对鸳鸯。她将帕子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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