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腾的站起来,“现在我棋谱也给了,爹你也把棋谱烧了,其他事我全不管了。师兄能不能破解秋庭谱,看他的本事,与我无干。”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被颜广闻喝住:“站住!我允许你走了吗?”
颜令仪回头,露出一双泪光闪闪的眼睛:“爹爹还有什么话要说?”
“收拾东西去祠堂,半月不许出来。在祠堂闭关思过,等认识到错误再说。”颜广闻站起身,“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这一点不需要我再教你吧。”
颜令仪恨恨地看了颜广闻一眼,转头跑出去,“砰”的撞到端着茶点的阿青。阿青一声惊呼,颜令仪看清来人之后越发焦躁,认定是阿青去向颜广闻告了状,伸手将她推开。只听到“哗啦”一声,托盘上的茶壶茶杯糕点俱都摔落尘埃,碎了一地青瓷。
阿青蹲在地上捡拾,而颜令仪已经头也不回地跑了。颜广闻正在叹息女儿不成器,忽然心脏绞痛起来,一跤摔在椅子里。他急忙伸手从盘子里取了一颗丹丸,没有茶水吞服,只好噙在口中,心中方得了片刻安宁。
葛洪今晨为颜广闻诊脉,说他这病药石无医,寻常金丹也无法根治。好在他早先合了一味药丸,如今还剩得三颗,可以为颜广闻延续些许生气。先用丹丸调养,再下金丹延寿,方是正法。
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颜广闻怅然地想。只能寄希望于那位丁雁月姑娘明日能解开秋庭谱的秘密。
然而大年初二那一天,燕月生并没有来。
棋谱手数越多,还原难度便越高。棋盘上通共不过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但一盘围棋或许有四百多手,演算时不能只看见棋盘上所剩棋子,还要推断出已经被吃掉的落子。燕月生完成五十局复盘,已是大年初二下午。她又累又困,疲倦到根本坐不住,头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连晚饭都没有吃,梦也没有做。昏沉中燕月生觉得有人在拽她被子,“啪”的一下打在对方手背上。来人也不生气,依旧将被子给她掖好。
第二早她醒来,又是精神奕奕的燕月生。她洗漱干净,换了一身鲜亮衣服去城主府上拜访。
“丁姑娘昨日没有上门,我还以为是不来了。”
“怎么会,我和城主约好了三天,就不会早到,更不会迟到。”燕月生将标完落子顺序的棋谱交还给颜广闻,“对了,怎么不见颜姑娘?”
“她这两日出去玩疯了,今日只好在家歇歇补足精神,就不出来见客了。”
颜广闻不看前面的复盘,直接从最后一页翻起,边看边点头。一旁阿青奉上茶来。她偷眼去瞧燕月生,只见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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