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的时候,这小祖宗脾气上来了比起他不遑多让,说不定真会连夜策马回京城,当务之急是把人安抚下来。
他瞥了眼坐在一旁的李知絮,对上皇兄的眼神,李知絮霎时间明白过来,起身告辞。
等李知絮走出帐子了,李洵才又在傅娇身旁坐下:“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一声,这些年来我可跟你说过一句重话?”
“你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真要动你,还不跟剜了我的心一样。”在傅娇面前,他向来肯说软话,声音低柔,颇有几分委屈的说:“我待你真心一片,你却因为个犯错的宫女这般想我,真真儿是让我心寒。她怠慢你,就是怠慢我,怠慢天子,其罪当诛,我只是砍她一人罢了,她应该跪谢孤的恩典。”
“可你还不是天子……”便如此残暴专横!
没等傅娇说完,他便打断她的话,厉声说:“我早晚会是!”
傅娇伴李洵长大,算得上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可即使如此,也鲜少见他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尤其是对她。
李洵扭过头,表情古怪地看她:“娇娇,孤迟早是皇帝,你迟早是我的皇后。”
傅娇静静看着他,眸底瞬间涌起水光。
李洵心神不宁,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娇娇可不是爱哭的女子,从小到大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迟疑间他抬手去抚她的脸:“哭什么?”
傅娇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那也不能随随便便砍人的手,要人的命啊。”傅娇掩面而泣,云肩轻耸,哭腔软软糯糯。
李洵身子僵了一瞬,蜷起手指,落在她肩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指缝中淙淙流出的泪水,只觉得心口兀的一疼。
他不知道傅娇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么大反应。
从小他就知道,这天下迟早都是他的,天下万民都是他的。一个宫女而已,打便打了,杀便杀了。在他眼里,宫女和鸡鸭猪狗没什么区别,能用则用,不能用便驱驰宰割。
偏她想得这么多,他不过是要砍一个宫女的脑袋,她便想到了日后他要取她的命。
怪不得别人都说生病了容易多想,他们从前也吵过闹过,把她惹急了也是敢抄起鞭子朝他身上招呼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她哭得如此柔弱。
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憋闷来,她的哭泣声像是微小的虫子,密密麻麻往他的骨头缝里钻,浑身难受得紧。
“别说这种傻话。”李洵声音放得平缓轻柔哄她:“你病了就爱胡思乱想,往后我都听你的。”
傅娇怔怔地看着他。
“真的?”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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