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五内如焚,倒不如死了。”
皇后仍在捂面痛哭,李述觉得自己的话太过残忍,岔开话题说:“方才太子殿下又来了,母后打算什么时候和父皇商议他们的婚事?”
皇后忍着眼泪,看着案上放着的那碗汤药,心下茫然得很。过了许久,才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最近你身体不好,我无心他事。”
李述眼帘低垂,端茶的手顿了顿,凝结在杯盖上的水珠滴落在他袍角,迅速洇开。
“殿下年逾十八,已是婚配的年龄,母后该多上些心才是。”
皇后点点头:“你尽心为他着想,他又不承你的情。”
“不承便不承吧,总归我是为了这江山,也不是为了他。”李述说。
李述走后,宁嬷嬷领了个苗疆人进来。
那人半跪在皇后面前,行了个苗疆人的礼,再抬头时,一眼瞥到桌案上已经放凉了的药碗,皱眉问:“殿下还是不肯喝?”
皇后木然摇头,过了良久才问:“依你看,述儿还有多少日子?”
每讲一个字,她心上都仿佛被锥子狠狠锤了下。
苗疆人抬首,不敢直视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妇人。
“回娘娘……”皇后突然抬头看他,吓得他动作都僵住了,愣愣地说:“一年……最多两年。”
殿里一瞬间落针可闻。
一年,最多两年。
她从生下李述的那天起,就知道他们的母子缘分不深,却没想到浅到这般,只有短短一两年的时光了。
“娘娘。”苗疆人迟疑了声,又道:“新的蚀心蛊已经培育好了。”
“嗯。”皇后眼睛都不抬一下。
苗疆人摸不准她的心思,复又说了句:“娘娘若要,小的下次进宫就带来。”
皇后想起她专门为李洵准备的蛊,犹豫片刻,眼睛微抬,眸中没有丝毫神采:“不用。”
*
国公府的花厅和前厅之间有条金丝珠帘将内外隔开,隐约能见里头坐了几道人影。
傅家祖孙三人坐在桌前用膳,各人坐了桌子一方,都默默捧着饭碗,不言不语。
这本是个极为平常的晚上,却因为几人各有心事,一顿饭吃得格外漫长。及至快散席了,傅娇才打定主意似的放下碗筷,说:“阿爷,祖母,有件事情我想同你们商量。”
陈氏闻言和傅正和对视了一眼,李洵过府的事情他们还没有跟傅娇说,一直犹豫着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刚好,我和你祖父也有话想问你。”陈氏慈爱地拉着她的手,“有什么你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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