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如同毒蛇爬过,传来冰凉黏腻的感觉。他呼吸变得紧促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心,令他躁郁难当,他身子微微后仰,拉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傅娇被他猛地一扯,撞进他胸膛,再抬头,柔软的唇瓣便被他衔住。
他的唇唇齿微凉,急切地吮吸、啃咬,蛮横地在她口中胡搅蛮缠,似乎在逼着她做出回应。
傅娇又羞又怕,身上颤抖着,死活也不肯张开嘴。
她的泪糊了满脸,李洵松开她的唇,把头埋在她的颈边,轻声说道:“放轻松些,嫂嫂。”
他特意咬重“嫂嫂”二字,羞耻感在她心上蔓延开来,她面上染了层红晕,羞愧难当,偏又挣扎不开。
李洵一只手钳着她,一只手去剥她的衣裳,她本就只穿了中衣,薄薄的料子被他一扯就拉开了条口子,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李洵,你别这样。”
傅娇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死死抵着李洵,可气力难敌,最终落于下乘,衣服被他撕开大片。
“去床上,我们去床上吧。”傅娇声音带着软弱哭腔,可怜得恰到好处。
李洵笑了,两道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胸口雪白的肌肤上。傅娇声音磕磕绊绊地解释说:“这里凉,我们去床上。”
“孤凭什么听你的?”李洵的手抚着她的下巴,若有似无地轻抚,好似毒蛇游走而过,令她不寒而栗。
“你怕我耍花招?”傅娇苦笑了下:“可我现在插翅也难逃。”
“孤怕你?”李洵轻轻地扯了下嘴角,露出些许嘲弄,缓缓地收回视线看她:“你以为孤还是那个任你予取予求的李洵?”
他抱着她往床上走去,将她往被褥里一扔,便倾身下去,凑近她脸庞。
两人离得极近,脸对着脸,眼对着眼,呼吸相闻:“嫂嫂是头一回干这事儿吧,那我便怜怜你。”
下流无耻的话钻进傅娇耳朵里,她臊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骂他:“你无耻。”
李洵没说话,去吻她的嘴唇。
唇齿交缠间,傅娇咬着唇忍耐,深吸一口气,身子不动声色地往床头挪动。
枕头下压了一包麻沸散。
自从上元节收到那一盏被砸得稀碎的宫灯之后,她就一直很不安。为了预防不测,第二天她就找人配了一包麻沸散随身带着。刚才进来更衣,她把它取下来放到了枕头下面。
本来只是图个安心,却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